“在別的地方草可不是啥好東西,單單是西北,可離不開它,尤其搬遷後的舊址,應該都揚上草籽才是。小草易活,不用打理,相信不出三年就是一片綠色了。”小魚兒慢悠悠地道。

“隻是西北人不養羊就更沒活路了啊。”太傅歎氣。

“外公,羊還是要養的啊,但是可以像養豬一樣圈養嘛,另外養羊的人家必須種植相應的草地那不是應該的嗎?草原人還有夏季牧場冬季牧場呢,咱們雖沒有大麵積的牧場,可是咱們有養豬的經驗啊。”

“是這麼個理。”太傅稀罕的摸摸小魚兒的衝天辮,這孩子這腦袋是咋長的,怎麼就這麼好用。

“外公,我還知道一個種草的法子,不知道好不好用。”說著,提筆在紙上畫出來一個個田字格,“按這個格子用鐵鍬把麥稈草杆什麼的攔腰插進土裏,然後在格子裏種上草籽,這樣,即便有風來草籽也不會被刮走了。”

“好不好用試試就知道了,西北現在農忙也結束了,正好幹這個。你這個法子可是最便宜的法子了。”總之,不花錢的法子就是好。

小魚兒想說那也不少人力呢,想想算了,人力不值錢。

“我現在就給他們去信,讓他們先幹起來。”太傅有點坐不住了。

“每隔二百五十丈左右種上易成活的樹木,寬度大約在十五丈吧,隻能比這個寬,不能太窄了。”小魚兒見太傅疑惑地看著他,便接著道,“這是防大風的。這個數據也不太準,西北的風究竟多大我沒感受過。不過大表哥他們應該知道,他們可以測算一下。”

“養樹的話,如果可能,倒是可以養一些果樹。那邊的果子應該好吃,將來也是筆進項。”小魚兒補充道。

太傅見他不再說話,便提筆寫了封長信,安排人送了出去。

午時的太陽有點烈,一行人在林子裏短暫休整。

白太傅依然在思考西北的問題,一直默默無言。白夫人拉著小魚兒問,“你們爺倆說什麼了,這是把你外公嘮幹了?”

外婆您真搞笑,就我外公?得慶幸他不是和尚,不然念起經來肯定比我師父厲害,畢竟我師父現在隻念藥經了。我還能把他嘮幹嘍?

“外公是心憂天下呢。”小魚兒腹誹完,說了一句。

“老東西,都離京了,還想著那些破事,我看他就是看不開。孩子,聽外婆話,咱們可不跟他們學,每天怎麼高興怎麼來。”白夫人和女兒白瑞雪是一個思想,就是想放任這小家夥吃喝玩樂。

“好好個孩子都被他教壞了,天塌了有大個頂著呢,咱犯不上操心。”

“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吧。”老爺子不甘示弱,插進話。老兩口開始了日常掰頭。

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去哪裏?也就是我是定力足,不然你們一人教我一套生存哲學,我還不學砸了?

我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