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開眼界了,沒見過這麼牛叉的小廝呢。噢,那就說明他可能不是仆從,隻是職責所在,那大胡子來幹啥,一個人不是也能送飯?他是來監督大胡子的?互相監督?小魚兒的小眼珠骨碌碌亂轉。
等倆人徹底消失在廊道裏,青提拎起食盒說,“來,開開眼界。味道得怪成啥樣才會主動說自家廚子不行。”說著端起一盤豆腐聞了聞,“嗯,這是用曼陀羅燉的吧,味道是真重。”小魚兒聽樂了,“給大夫下這麼重的迷藥?這是考驗醫術呢?”幾人嘻嘻哈哈笑起來。
這個時候瞞著青提也沒有意義,所以小魚兒當著他的麵,拿出一個垃圾桶把食物倒了,把食盒、盤子碗,橫七豎八地往地上一扔。
又拿出一堆麵包和豆奶,還掏出幾條巧克力,說:“晚上指不定有什麼幺蛾子呢,咱們得多吃點。”
青提看兩位長輩神色平靜,隻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吃著這些新奇玩意。腦海裏早已經響起了一萬句國粹,總歸是誇這吃食真是太好吃了!
幾人見青提什麼也沒問,在心底更加滿意了幾分。小魚兒因為小秘密沒和好兄弟分享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又投喂道:“青提師兄再吃點這個吧。”說著扒開一根火腿腸遞過去。青提咬了一口,又咬一口,還是被口水嗆到了。
司徒新月欣賞夠了他的狼狽樣子,遞給他一杯水。眾人吃完了,小魚兒把食盒扔到門口,打開門的一瞬,故意大聲說:“吃飽了就困呢。師父,咱們早點休息吧。”然後關上門。
這船艙麵積不大,卻對著放了兩張上下鋪,幾人和衣假寐。過了小半個時辰,有腳步聲過來,在他們的艙門口聽了一下,又悄悄走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腳步聲了。
小魚兒爬下床,躺在司徒新月身邊,小聲地說:“月姨,咱們的馬怎麼辦?咱去把它們帶走吧。挺貴的,不能便宜了這幫孫子。”說著還以拳擊掌,忿忿不平的樣子。
司徒新月說道:“一般二更的時候馬倌都有喂馬的習慣,咱們三更的時候出去看看。你先睡一會兒,我會叫你。”
小魚兒聽了,索性賴在司徒新月的床上打起了盹。四人房間裏沒有一絲聲音,外邊巡視的便也放鬆了下來。
隻聽一人說:“上頭費這麼大力氣抓這幾個和尚幹啥?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喂了藥還能跑咋地?”
另一人道:“別廢話,小心讓人聽見。讓幹啥就幹啥得了,就咱這出身,有好活能輪到咱兄弟嗎?別抱怨,誰叫咱命賤。”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走了。屋裏的幾人聽了暗罵,感情這船上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