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能這樣呢。大船有多大?”小魚兒問。

“一會兒你就看到了,據說劃船的船工就要二十人。咱們車馬都放在底層船艙,人在上層船艙裏,甲板上也可容納幾十人,這樣算起來一艘船大約能容納百人。”司徒新月一邊解釋一邊觀察著等船的人群。“一會上了船,你們不要亂跑,這些人裏有幾個是練家子,不知道他們是路過還是要生事端。”

小魚兒和青提便也開始觀察排隊的人群。小魚兒數了一下,大約有六人一看就是練武之人。小魚兒琢磨著:雖然這些乘客中隻有我們這一輛馬車,可是也我們是出家人,除了馬車也沒啥值錢東西了,總不會因為馬車就上船打劫吧?那太喪心病狂了。可除了我們幾人,那些人挑的擔子、背的簍子裏也沒啥值錢物件,一看就是做小買賣的,難道是真人不露相?也不太像啊?如果不為財那還能為啥?

大船靠岸,河工組織人群有序登船。果然,車馬都放在底層,有專門的人看管,單獨付費。金陵即將進入梅雨季,甲板更是濕氣撲麵,前些年,了凡陪著小魚兒住在寒潭,有時還要陪他下水,到底留下了病根,每到雨季便會膝蓋酸痛,所以一行四人便去了船艙裏。因為要規避激流險灘,要一個時辰才能過江,所以船上也會有小工叫賣一些零食。常鬧幺蛾子的兩人今天很聽話,乖乖地陪師父下棋,隻不過這棋走兩步毀三步,對手不理他們,自己夥卻吵開了,無外乎輸了棋完全是對方的鍋,絕不肯承認自己是個半吊子就是了。

船行至江心,忽然逆流而上,甲板的人也許有經常搭船的人,便問船老大為何今日改道了,船老大也不答話。

行駛了能有一刻鍾時間,又一艘大船出現在江中,兩船江中相對,隻見船老大一揮手,對甲板上的人說:“今日船出了故障,便由這艘船把你們接走,都不要亂動,某家自然會把你們送過去。”

司徒新月一直倚在牆角,此刻便見那六個人拎起甲板的人,腳尖點地帶著人就躍到對方船上,對麵的船上也出來二十人左右跳到這艘船上搬人。司徒新月下到船艙,船艙裏隻有三十多人,此刻還不知道甲板上的變故。

司徒新月壓低了聲音把事情說了一遍,接著說道:“這些人衝著咱們來的可能性很大。他們人多,個個都是好手,硬拚肯定是不能夠了。咱們見機行事,他們總不會不分皂白就殺人。”“行吧,不管怎樣不能走散了,我這裏有船。”小魚兒拉著師父說道。他可知道他和師父是弱雞,還是呆在一處保險。了凡讓她把東西都收拾了,隻留下棋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