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一到點就把原主喊起來,讓她幹活,他們就在旁邊看著,做些輕鬆的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倆兄弟有多勤快呢。
張蘭英不想去,但是目前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機,她充滿怨氣的套上衣服,學著原主的話回答道,“來了來了!”
到了廚房,兩個弟弟像大爺一樣坐著。
見到張蘭英慢吞吞的樣子,張興財有些不滿的說道,“大姐,你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才過來,馬上就要趕不上早市了!”
張興富也跟著一起討伐張蘭英,“是呀,大姐,你天天閑在家裏,吃現成的喝現成的,不知道賺錢有多難?耽誤一會就少賺一會錢。”
這麼緊急,那你們兩個為什麼不開始幹著?
張蘭英心中誹議,手裏已經開始幹活了,將昨天浸泡好的豆子放進石磨裏,一圈一圈開始磨。
張蘭英推著石磨,那兩人就輪換著加豆子和水,等所有的豆子變成豆漿,再將豆漿放進鍋裏煮沸。煮沸的豆漿一盆一盆倒入模具進行點鹵。
張蘭英端起一盆滾燙的豆漿,在經過張興富時故意往他的腳邊靠近。
“砰!”
“啊啊啊!”
張蘭英被絆倒,一小盆剛剛燒開的豆漿全部澆到張興財的下半身。
疼得他哇哇大叫,屋裏的三個女人被吵醒,連忙過來查看情況。
廚房裏,抱著自己下半身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張興財,站在一旁發愣的張興富,以及端著個盆摔在地上的張蘭英。
還沒搞清楚狀況,張王氏立刻罵起來,“張蘭英你個小賤人,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嗎!”
張蘭英搖搖頭,聲音哽咽,“娘,不,我沒有,我端著盆被三弟的腳絆倒了,娘我沒有。”
“還敢狡辯,你就這麼兩個弟弟,你這個當姐姐的就還想害得他們不和!”張王氏衝上來啪啪打了張蘭英兩巴掌。
張蘭英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卻隻是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王翠翠扶著張興財,三角眼盯著張蘭英和張興富,怒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吵什麼,還不趕緊給興財請大夫!”
張蘭英如夢初醒,喃喃道,“對,請大夫!我現在就去給弟弟請大夫!”
說完,她就衝出家門,老遠還能聽見王翠翠與羅小甜打架的聲音。
王翠翠怨恨張興富將張蘭英絆倒燙傷張興財,事後更是一點反應沒有。
若是張興財那地方受了傷,不能生養,那這張家的財產就都是張興富那一房的了,她甚至開始懷疑張興富是故意這麼幹的。
但她又不敢跟男人幹,隻能逮住羅小甜出出氣。
羅小甜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夫君絆倒的找她夫君事啊,找她算什麼?
不過她自認為不是好惹的,王翠翠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要是躲起來豈不是承認她怕了王翠翠?
兩個兒媳在旁邊打架,一個兒子疼的冷汗直流,另一個兒子隻會傻站著,左鄰右舍的人探出頭來看熱鬧。
張王氏隻覺得那些目光就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她老臉一黑,覺得臉都被丟幹淨了,竟然不顧受傷的兒子,自己跑回房間躲起來來了!
跑遠了的張蘭英,臉上的擔憂焦急之色立刻退去,變得麵無表情,腳步也慢了下來。
她才不會好心給那個白眼狼弟弟請大夫!要她說,都是活該,最好那玩意壞了,省得再生出幾個小白眼狼!
在原主的記憶裏,幾個弟弟出現的次數很少,大多數都是張王氏和兩個弟媳出麵逼迫原主。
可張蘭英明白,作為家裏的男人及最後的得益者,他們默認且放縱那三個人的所作所為,但凡有點良心的,為姐姐說句話,那三個人也不敢再打原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