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川猶豫了很久,本來是想打電話給秦婉,讓秦婉幫自己的,但秦婉實在是剛正不阿,如果知道自己的情況的話,肯定是不會幫自己的。現在唯一的路就是找梅行了,但周生辰還是猶豫了很久,還是去梅行住的酒店去找他了。此時的梅行正在處理事情,而他的助理推門進來,“梅先生。”然後周文川就走到門口,梅行看到周文川後就讓他進來了,“進來吧。”得到允準後,周文川這才走了進去,而助手很自覺的帶上門出去了。周文川過去後,梅行沒有跟周文川說話,周文川也一時有點尷尬,隻能在梅行旁的沙發上坐下了。而梅行沒有立馬和周文川說話,而是繼續敲擊鍵盤做事。
而周文川坐在那裏等著梅行開口,所以在梅行在做事的時候,周文川也隻是四處看著,然後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梅行叫周文川喝點什麼,“喝點兒什麼?”周文川聽到梅行的話後,就說來點威士忌吧,“來點威……”但周文川的話還沒有說完,梅行就說沒有酒了,“不好意思,酒都被我助理拿走了,隻有飲料,冰箱裏有。”周文川都來了很久了,但梅行又是不搭理又是打斷他的話,很明顯就是給他下馬威啊。周文川也看出梅行的用意了,就說自己不渴,“不渴了,不渴。”說完就放下了手裏的文件跟梅行打感情牌,“我們兩家是世交。你我二人早該是朋友了。”
但梅行完全不吃這套,跟周文川說他們還是維持工作的關係會比較好,“憑我的直覺,你我之間維持著這種工作關係最方便。”周文川看打感情牌不管用,就沒有在說話了。而梅行跟周文川說起了他秘書送來的文件,“你秘書送來的文件我還沒來得及看,如果你是為這個而來的,那必然要空手而回了。”周文川確實是為了文件來的,就問梅行是他的項目有什麼問題嗎,“我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被你找到了什麼漏洞?”梅行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如果他擔心有什麼漏洞的話,可以再讓他的律師團隊再找找,“你如果怕有漏洞的啊,可以讓你的律師團隊的再過一遍,我不介意,反正也看不過來。”
梅行這話說的險些讓周文川的臉掛不住,但周文川還是端著笑臉,試探的問自己要繼續等嗎,“那我繼續等?”梅行點了下頭,周文川也隻能失望離開了,“不打擾了。”說完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跟梅行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梅行讓周文川說,“你說。”周文川跟梅行說,如果自己助理們有不懂事的地方還請諒解,“我的助理們不太懂事,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請諒解。”而梅行表示沒有什麼的,“沒什麼,我的律師們在工作上,也是一貫追求效率,不近人情,所以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也請多包涵。”梅行就是告訴周文川,自己和他的律師結伴上都是就事論事,沒有摻雜什麼私情的。
周文川聽懂了梅行的意思,所以就笑著點了下頭,然後就要走。但梅行喝了口橙汁後,就直接叫住周文川,直接警告周文川不要在背後弄周生辰,“我討厭麻煩,討厭被人牽,更討厭浪費時間幫人,缺乏同情心,所以沒幾個朋友,周生辰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個。”梅行的話周文川算是聽懂了,但還是裝作不知道一樣說道:“大哥好福氣。”梅行知道周文川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就很直接跟周文川攤牌,告訴他如果周生辰在不來梅在出事,自己一定會算到他頭上,“所以他在不來梅再出事,我一定會算在你的頭上,他品行高潔,我不是,他寬容,我更不是,你記住這一點。而且我是律師,比你更了解法律,我用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你一輩子都不能翻身。”
梅行就是告訴周文川,他要是再來陰的,周生辰或許不會動手,但是自己可不會不動手啊,自己不是周生辰,沒有這麼大的肚量,要是他在弄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自己是律師,比他更了解法律,所以自己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周文川對於梅行的警告,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說梅行或許對自己有什麼誤解,“梅先生可能對我有什麼誤解。”梅行很直接的說,這兩年和周生辰有利益糾葛的,就隻有他,“你是這兩年唯一和他有利益糾葛的人,懷疑你很正常。”在周家或許周生辰出事,其他的人首先懷疑的就是秦婉和周生行,因為他們在當初周生辰接管周家的時候為難過他,而且他們掌管周家很多年了,這周生辰一回來,他們就要把權利交出去,換做誰都會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