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瑪雙手捧著酒杯,跪在地上,身子激動的顫抖著。
“司馬尹,你不得好死。”
司馬尹,大戈駙馬,站在大戈唯一的公主蘇瑪正前方不到一米處。
“這句話應該是那些公主府被你隨手處死的下人經常和你說的吧。我的惡毒公主夫人。”
蘇瑪淩亂的頭發擋住了大部分臉。
“沒想到我嬌縱一世,最後落得這個下場。父皇啊,是我對不起你,皇兄,是我害了你們。”
“愣著幹什麼,給她喂下去。”
司馬尹看了蘇瑪身後幾個侍衛,惡狠狠的的吼了聲。
一個侍衛繞到蘇瑪前麵強行把藥灌下去。
“公主,對不住了,希望你下去後不要再這麼惡毒,善待身邊的人。”
說話的侍衛原本是公主府的人,之前因為犯了一點點失誤,被公主處罰了四十鞭刑。
一個月沒下來床。
此時此刻,他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是覺得自己選擇是沒錯的,駙馬雖然叛國,但是給了他好日子,誰能讓他過上好日子他就跟著誰。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另外兩個侍衛同時上前一步架蘇瑪住了兩個胳膊。
蘇瑪掙紮著,但最終藥還是全部灌下去了。
侍衛放開了蘇瑪,蘇瑪發了瘋似的打翻了屋內的桌子,杯子等所有自己可以拿的動的物品。
“你們不得好死。”
司馬尹看著眼前的人,冷笑道:“如今已經沒有人看你顏色行事了。昨天你摔東西,所有人都要跪著生怕被你賜死,今天你把這房子燒了也沒人管你。”
“讓她自己在這裏待著,不準她出這個屋子,兩個小時後扔去亂葬崗。不準埋,讓她被野獸吃了。”
司馬尹冷淡的對侍衛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還是偌大華麗的公主府,不過今日已經是敵人國家的財產了。
蘇瑪憤怒,氣憤 ,悔恨,痛苦。
但這一切無濟於事,她使勁的回想,為什麼會這樣,昨天她還是動動嘴皮就能決定別人生死的大戈唯一一位最尊貴的公主。
突然蘇瑪感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想爬但是身體完全不聽控製了。
眼淚默默的流了出來。
“就這麼完了麼?
自己居然要被野獸吃了。
何其悲哀。
如果有來生,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你覺得發生這個事情的最根本原因是什麼?”
一個聲音在空蕩的屋子飄起。
蘇瑪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並沒有理會。
現在藥效發作,她隻剩片刻生命而已,求證是否幻聽也不重要了。
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原地,和剛剛發瘋的像是完全兩個人。
“你想再活一次嗎?我可以幫你。”
這一次蘇瑪聽的真切。
有個聲音在屋子,她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在屋裏搜尋聲音的來源。
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
男性,全身黑色,頭戴黑色帽子,臉部也被黑色的遮擋。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死神,我無處不在。”
“死神?
嗬嗬,你以為一身黑就可以假裝自己是死神?
這個玩笑不好笑。”
黑衣男子並沒有反駁:
“你還有一個小時生命,如果可以重來一次,那麼你想回到什麼時候?”
“那還用說,肯定是認識我那好駙馬之前,我一定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係。
不讓他有任何機會作…惡。”
說到作惡兩個字的時候,蘇瑪猶豫了。
別人說她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