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約見麵約在半夜啊?”
湖邊有個石桌,石桌有四張石凳,但因為許久沒人來這裏,石桌石凳都積上了塵埃。
司望北用清潔術處理幹淨石桌石凳,讓晏陽生坐下:“還有一刻鍾,先等等。”
君子重約,司望北沒有遲到的習慣,和晏陽生提前到了一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眼看就要到約定時間,一聲低笑從不遠處傳來。
周齊走近二人:“你們來的真早,雙傑。”
“該說不說這麼叫我們真的很羞恥啊!”晏陽生小聲跟司望北吐槽,等周齊靠近後對周齊笑了笑:“周師兄。”
司望北也對周齊行了一禮。
周齊打量二人,臉上還是掛著燦爛的笑,但他這笑卻給人一種虛假的麵具感。
“距離你們大比結束已有三月,怎麼二位師弟的修為一點也沒突破。”周齊這人說起話來,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像是在和人閑話家常,又似乎在抱怨和不爽什麼。
可他倆修為精進與否,關周齊什麼事?
晏陽生壓下心中的不痛快,為了任務他忍:“之前為了大比,大家突破的都急了些。怕根基不穩,都有意放緩了突破速度。”
“原來如此,穩穩地晉升,底子更紮實。就是我這半步金丹的修為,還不知能壓製多久。”周齊喃喃自語,他好像不太會和人交往,全然不覺自己突然自言自語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雖說是自言自語,但修士耳目清明,兩人的關注點也都在周齊身上,自然聽到了周齊在說什麼。
什麼叫不知道他的修為能壓製多久?這周齊怎麼奇奇怪怪的?
晏陽生困惑的看向司望北,卻發現司望北的臉色比平時更冷漠兩分。
“敢問二位師弟何時才能成為金丹修士?”周齊沒頭沒腦的問。
司望北冷冷凝視周齊:“修行一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何時能突破何種境界,人力不可知。”
周齊的臉神經質的抽了一下,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司望北的不爽,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下晏陽生確定了,這周齊就是腦子有問題。
“以後你們會去絕世樓嗎?”周齊又問。
“未來之事,無人能定。”司望北道。
周齊嘖了一聲,顯然對這答案很不滿意:“不行,你們必須得告訴我。我不想我的計劃被破壞,不然我會生氣的。”
說著,周齊眼神陰森的盯著司望北:“你現在就讓我很不爽。”
“不是你有病吧,你不爽又能怎樣?你又想怎樣?”晏陽生怒了,誰給這家夥的勇氣,讓他這麼跟北哥說話的?
自己遞了拜帖說要交朋友,這算是哪門子的交朋友?
此時的晏陽生已經顧不上任務,他已經看清楚了周齊這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周齊眼底卻閃過一絲驚喜:“你生氣了?真有意思。你會怎麼做?像我這樣嗎?”
他話音未落,一柄長劍便毫無征兆的被召出,狠厲的朝晏陽生胸口刺去!
“當!”
不爭的劍身不偏不倚的擋住這一劍,司望北的臉色冷的可怕。
若是他剛才反應再慢一瞬,現在這把劍刺入的就是晏陽生的心髒!
晏陽生也召出了不知周:“瘋子是吧?誰不會發瘋似得!”
大戰一觸即發,應不染吊兒郎當的聲音突兀的出現,打破緊張氛圍。
“幹啥呢你們?私底下鬥毆是有違院規的,你說對吧大師兄?”
應不染和樓襲月從竹林深處走了過來,應不染幾步就躥到了晏陽生旁邊,賤兮兮的摸了一把不知周的劍身。
“哦!這劍真好!終於被我摸到了!”
不知周此時在晏陽生腦子裏尖叫:“我髒了!我髒了!!!晏一回去給我洗澡!洗八百遍!”
樓襲月也走了過來,他不發一言的伸手拂開周齊的劍,站在了三人這邊。
看到樓襲月,周齊的舌尖不爽的頂了頂後槽牙,語氣很是惡劣:“喲,光風霽月的大師兄,來護犢子了?”
樓襲月背對三人直麵周齊,與周齊呈對立之勢。
他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周兄,這裏是南明院,希望你能記得自己的身份,切莫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