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送符,能在瞬息將我傳送到你周圍。若是你當真發現有人殺齊崎,你便召我來。”顧行知道。
他的身份太過惹眼,肯定有人會暗中監視他。一旦他離開南明院,暗處之人必會起疑,不一定會對齊崎動手。
而司望北雖說是個天才,但畢竟未成氣候,暗中之人也不會將注意力太過放在他身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司望北是在去年才進入南明院的弟子,他完全不可能是叛徒。
從柳重山意識到南明院有叛徒起,就有意縮緊了招生條件。司望北他們這一批能進入南明院的,都是背調過不可能是叛徒的人。
“三日內若是沒人殺齊崎,你便將齊崎暗中帶回南明院。記住時間,四天後還要大比。”顧行知提醒道。
齊崎是柳重山和他放出去的一個誘餌,要是暗中人沒上鉤,他們就隻能從齊崎身上審問得到答案。
司望北領命,臨走之前,他忍不住問道:“院規當真要抄五百遍?”
按照晏陽生的性格,摸約第一遍都抄不完,就要朝他耍賴,讓他幫忙了。
如今他要走三日,晏陽生自己怎麼可能抄完那五百遍的院規。
顧行知氣的吹胡子瞪眼:“收起你這不要錢的樣子!老子不讓他抄了行嗎?快滾!”
“多謝師父。”司望北規矩的行禮離開。
看著司望北裏去的背影,顧行知氣的太陽穴一直跳動:“我真是做了什麼孽,這兩個徒弟一個比一個會氣人。還是以前的徒弟們好啊……”
*
果然不出顧行知所料,齊崎並沒走遠。
大半天功夫,他甚至沒走出南明院外圍,隻走了五裏路不到。
司望北隱匿氣息跟著齊崎,發現齊崎走走停停,似乎在等什麼人。
失去修為的齊崎比普通人狀態還差,根本沒意識到有人在跟蹤他。
他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了兩天。
在第二天的夜裏,齊崎在篝火旁睡著後,一道白衣身影從夜色裏走來。
他身形頎長,脊背筆挺,從背後看去,端的一副公子如玉模樣。
司望北不敢輕舉妄動,他摸不清來人的修為如何,若是隨意移動位置,恐怕會被對方發現他藏匿在此。
“在等我?”
白衣男子嗓音喑啞難聽,似乎是用了改變聲音的藥丸,這不是他本來的聲音。
睡夢中的齊崎驚醒,在看到白衣男子的那一刻,瞬間跪在了地上。
“使者,主人是不是放棄我了?祂為什麼不救我?我為主人鞠躬盡瘁這麼多年,主人為什麼放任柳冠羽廢我修為!”
失去修為的齊崎本就蒼老,這兩天的趕路更是蹉跎,如今跪在男人麵前,整個人佝僂的像即將入土的將死之人。
白衣男子臉上帶著銀白色麵具,火光跳躍下,麵具閃爍著似冷似熱的光芒。
他有些嫌棄的後退一步,不想被齊崎髒了衣袍。
“主人若是放棄你,便不會命我來尋你。我離開南明院不能太久,否則會被有心人發現。齊長老先起來,我將主人的意誌轉達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