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領頭的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說什麼,跟著大家一起來到了後邊的休息室。

真正當上了靶子,我才知道。

原來,魏祿光並不是發揚風格。

而是,給新手學員當靶子這件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福分。

起初,我剛躺下的時候,呼啦一下就向我圍攏過來三個大美女。

一個給我做頭部按摩,兩個給我做足底按摩。

這種事情隨便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那都是齊人之福啊。

可是,這些新手學員們,手法生疏,力道也掌握不好。

外人眼裏,我一定是很享受的。

可是,是不是真的舒服,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啊。

這時,我發現一旁有一個女孩局促的站在一旁,仔細的看著別的學員在我頭上腳上,練習著按摩的手法。

我抬起頭,眼睛在休息室裏掃了一圈。

原來,我們一共過來四個服務生。

我們每個服務生,都有三個學員在練習。

然而,這一批學員卻有十三個。

這麼一來,就會有一個學員沒有練習的機會。

那個站在一旁,沒有練習機會的學員,是這一批學員中,最好看的。

到了最後,她也沒有混上實際操作的機會。

第二天,終於輪到她在我身上練習了。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

這才知道,她叫陳玉華。

比我大一歲,今年十九歲了。

老家是保定下轄唐縣石門鄉農村的。

初中畢業在家做了兩年農活,由於家裏耕地比較少,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就跑出來打工了。

半個月後,她們這一批學員順利出徒。

原本在南大廳的一些手法好,溝通能力強的老牌按摩師,就被抽調去了高間那邊。

這一批新學員就留在了南大廳工作。

我跟陳玉華也漸漸地熟絡起來。

平時沒活兒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聊天。

她是大山裏走出來的。

我的老家是一望無際的鬆嫩平原。

她給我講大山裏的趣事,我很感興趣。

當我跟她說起我的老家,用柴油機抽取井水澆地,水在壟溝裏,可以從兩頭互相流淌出幾百米遠的時候。

她那雙好看的大眼睛裏,閃爍的是難以置信的神采。

也是,他們大山裏的耕地,一根壟幾十米都算是很長的了。哪裏見過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啊。

很多時候,食堂開飯,她正在給客人按摩下不來。

我就拿起她的飯缸,給她一起把飯菜打回來。

我們單位是實行飯票製的。

每人每月一百五十塊的飯票,要是計劃著吃,兩三天吃一頓純肉的菜,還是夠用的。

畢竟食堂的菜價很便宜,一份紅燒肉,用飯票買,也才兩塊五毛錢。

我經常會一連半個月,一頓葷菜都不吃,把省出來的飯票買紅燒肉,給小迪帶回家裏。

陳玉華知道我省飯票給妹妹買紅燒肉以後,每次她買了紅燒肉,也會分給我一半,然後把我碗裏幾毛錢一份的素菜,扒到她碗裏一半。

我們儼然成了一對小情侶。

隻是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