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終於停在了林府大門前,林如海的形容已經變得十分不體麵,還是鶴生勉強用尚且無損的外衫給林如海罩了一下,一進大門,鶴生跟鬆年兩個一左一右地扶著林如海往正院而去,還不忘吩咐人將長老請去正院為林如海診脈。
然而林如海如今的情況十分危急,有些青樓手段那可不僅僅能讓人生出欲望,還能叫人損了健康,他中的就是這一種。
正院是陳肅的地方,鶴生跟鬆年兩個著急忙慌地將一身狼狽的林如海送進來她怎麼可能不露麵,隻是一個照麵,陳肅就知道林如海這一次大概是中了招,且有人想要搞出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名堂。
長老也跟著進來,他隻管看林如海這模樣就知道肯定是中了春藥,隻是一搭脈才發現這藥損身體,“這藥陰損,必須男女交合才能解除藥性,可就算解除了藥性,中毒者將有三五年會有身體空虛的隱憂,更有甚者,會損子嗣。”
林如海此刻咬牙切齒也無用了,陳肅趕緊叫人通通出去,她自己扶著林如海入了內室。雖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林如海睡一覺,但作為跟林如海感情深厚的妻子,她把人推出去才是壞了事兒。
見人進了內室,張老也準備回去給林如海和陳肅準備些溫補身體的藥來,見清漣等幾個丫鬟小廝還在往裏頭張望,齊齊一副十分擔憂的模樣,他想了想,對他們幾個說道:
“今兒老爺受了一場磨難,我老頭子得趕緊回去準備些補身體的藥材,你們呢,也趕緊去燒水備著,尤其是鶴生和鬆年兩個,你們最好趕緊查查老爺隨身的東西都在不在,大家可都不想過幾個月突然就有人大著肚子拿著老爺的貼身之物上門認親。”
這話可真是提醒大家了,大家自動分配好任務趕緊行動,張老臨走又回看了屋裏一眼,忍不住心下暗歎,希望這府裏不要再生什麼事端了。
屋裏的陳肅和林如海都顯得很克製,尤其是林如海,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若是失去理智,一定會讓陳肅受傷,麻煩陳肅幫他解除藥性已經是委屈了,若是再傷了人,那可真就讓他日後無顏麵對自己的妻子了。
陳肅將人扶到床上躺著,先用手幫著紓解了一回,叫林如海不至於立刻失去理智,然後又拿了兩人的中衣將林如海的手腳都綁在床上。
她可不想叫林如海掌控局麵,那一定會讓她受傷,所以她準備霸王硬上弓,這對兩人都好。
林如海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兩人之間的夫妻活動他也一直規規矩矩的,可今兒這一次絕對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和認知範圍,等藥性克製不住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看著昏暗的帳子裏陳肅別樣美麗的容顏,不由自主地在腦子裏念了好幾首關於巫山雲雨的詩詞。
等林如海再次清醒,屋裏已經點起了燭火,而陳肅隻穿了中衣,頭發鬆鬆地挽起來正坐在一邊的桌子上吃東西,屋裏也隻有清漣一個人在伺候。
林如海想要起身,卻不想腿腳一軟又給坐了回去。
清漣趕緊上前扶起林如海在陳肅身邊坐下,轉身去給林如海端了一碗小餛飩進來,林如海也沒好意思多說話,跟陳肅一樣隻顧著埋頭吃東西。
雖然這一下午的體驗還算不錯,但陳肅想著說不定此刻已經有一個小細胞成功著床了,心裏就很氣悶,都怪她一時心軟!
而林如海純粹是回想起他居然因為體力的原因先昏過去了,所以一時有些難以麵對陳肅這個妻子。
一碗小餛飩吃完,清漣進來稟報說張老過來了,陳肅趕緊拿起一邊的一件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也懶得再去換衣裳什麼的了,看也不看林如海直接就走出去了。
她原本還想著給林如海一個麵子,裝作無力的模樣,可林如海剛剛一言不發好似還有點不高興的樣子,她就懶得裝了。
張老仔細給陳肅診過脈之後,得出結論說:“夫人身體康健,說不得這一次還能再得一個小公子呢。”
時下講究多子多福,張老便以為陳肅是願意再懷上的,哪知道陳肅偏偏就是個例外呢。
不等陳肅說點什麼,林如海也披著一件披風出來了,張老給他診過脈之後,嚴肅告誡道:“老爺這一次大難叫身體有些虧空,若想不損元氣,少不得要精心調理一兩個月。”
林如海紅著臉沙啞著說道:“張老隻管拿主意就是,我自會聽從。”
對於聽話的病人沒有一個大夫會不滿意,張老滿意地先出去了,清漣這個時候才向這二位主子稟報道:“下午的時候我與鶴生仔細檢查了老爺出門的穿戴,發現老爺隨身佩戴的玉佩確定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