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遠,快記不清記憶中的少年郎了,從年少氣盛走到哪呢?陪滿整個青春,他曾說過,“共赴霜雪也算白頭,我們那麼久的感情也已經不虧了。”這是他分別時說的,也許不是,記不清了,真的記不清了…
細細想來,我已與先生分別七年了,這七年來,剛開始還會時常想念,後來逐漸發現先生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了,也是,先生早已不在如以前一般在我身側,先生與我已相隔千裏萬裏,我終於可以不受控製地想念先生,是啊,為什麼想念要這麼鬼鬼祟祟呢,我好怕先生會回頭,先生如同我放走的青鳥,該在藍天自由飛行,先生離開我,也終於能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先生啊,我還記得初遇的時候,你明明也是小孩子卻還給我巧克力,喊我小朋友。你知道嘛,我當時很氣,非常氣,可以跟河豚一起比較的氣,所以當時沒有理會你,也沒有接下你的巧克力,你在我眼中是陌生人,很莫名其妙誒,碰到陌生人不是你好,是小朋友,你好自然熟,我討厭這樣套近乎的人,很奇怪。
後來呢,你還是每天帶糖果給我,有點感動,明明你是好人卻遇到我這個壞人,有點不識好歹。後來,後來被你套近乎成功了,因為什麼事情,我忘記了,或許因為糖果或許因為你特意給我帶的小蛋糕,又或許因為你給我講了一個我不會的數學題?
有些人真的很過分,會在講完題後在卷子上畫個小豬仔,還賤嗖嗖地問,“可不可愛?”然後有不在意的解釋道“你放心好了,這個待會就沒了,就買了逗你玩的。”
你真該慶幸,當時有人在,不然你應該會被捶一頓,因為有人在,所以我也隻是,你對咬牙切齒地放了狠話,“走夜路小心點,別被人逮著,也別靠河邊走。”
你聽完嗞著牙在那傻樂,反駁我:“不會的,禍害一千年,誰舍得把我套著麻袋揍一頓,或者說我把我推進水溝裏呢?是不是?”
我隻好默默翻個白眼,恨不能捶死你。(熱情)
等你畫的豬頭幹了,確實消失了,但留下了那隻豬頭的印記,我當時沒忍住白了你一眼,問:“這怎麼解釋?”
“你就說,我畫的唄。”你說。
你當時的樣子真的讓人氣憤,後來才對你印象轉變。
認識太早了,當最好的朋友太久了,又或者分開太久了,導致我已經漸漸忘記你了,我不知道我在像自己說明我不想忘記,或許也想盡可能的留下對你最後的印象和快泯滅在時間中的記憶。
我對你的印象好像不多了。還有我記得一些,但是你不能怪我,我真的快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
我記得你聲音,清冽如泉水,好奇怪的形容,哈哈…少年音色不會難聽,隻有好聽,對我而言,那是讓我有安全感的聲音,在我放學晚歸,陪我等待父母來接我時跟我嘮嗑,跟我談心,唱歌給我聽的聲音,給我過許多感動的聲音又怎麼會難聽呢,對我來說,那是讓我安心的聲音。
先生,還記得你第一次陪我下樓,那樓道中沒有燈,我開始沒敢走,你就在我後麵戳了一下我,問我是不是怕黑。那時我強嘴說隻是看不見東西,怕自己摔倒而已。你笑了笑,我就在你前麵,聽得可清晰了。我轉頭想給你一拳時,聽見你在書包裏摸了摸,不知道在摸什麼東西,隨後眼前一亮,你把你手機給掏了出來。
當時我差點驚呼出聲,你又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我這才悄咪咪地問你,怎麼有手機。你白了我一眼,然後才狗狗祟祟地說“這不是你看不見嘛,給你看路的,走,別讓老師發現我帶手機,這是我們的秘密。”
“哦。”我應了一聲。
走到了樓下,你給我一個耳機,說“聽聽,是不是很應景啊,我眼中最亮的星。”我接過時,歌詞正好放著“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