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莞(wǎn),手拿開。”
男人的聲音沉鬱又清冷,帶著獨有的壓迫感。
周莞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潔白纖細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腰間,沒有聽出他語氣裏帶著些憤怒的警告。
下一秒,她柔軟的身體就貼上了男人的後背,帶著酒香的鼻息噴在他的後頸上,手也不規矩地在他的腰間摩挲著。
男人呼吸一滯,他的克製很快被生理上的本能反應代替,身後那柔軟的帶著馨香的身體明顯讓他感受到了震顫。身體上的某一處正在發生著原始的變化。
“周莞......”
他聲音微顫,呼吸也有些許淩亂。
那是他最後的警告,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但她已經在白天的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本就不勝酒力,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嘴裏喃喃自語,身體向前貼的更緊了些。
此刻,已經是深夜,房間裏也熄了燈,隻留下周莞床頭的那盞燈。
男人閉著眼,眉頭微蹙,在她的手即將碰觸到他的腹部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床頭昏黃的光暈打在周莞的臉上,她臉頰泛著紅暈,眼神迷離,吊帶睡裙滑落了一側的肩帶,鎖骨清晰可見。
男人看在眼裏,喉結微動。
“周莞,是你先惹我的。”
男人的聲音沉鬱又帶著些急促,說話間,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軟糯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霸道張狂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唇齒間,她腦袋暈暈的,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眼前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震懾住了。
她怔了片刻,然後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稚嫩的回應著。
男人的手伸向了周莞的腰間,盈盈一握的感覺讓他有些失控,炙熱的吻隨後落在她脖子上。
“淮硯哥哥。”
她帶著喘息的微弱聲音回蕩在男人的耳邊。
男人怔了下,停止了動作,問:“什麼?”
身下的人醉眼迷離,又小聲重複了句,“淮硯哥......”
她話音未落,男人的大手已經捏在了她的下巴上,憤怒道:“周莞,看清楚了,你現在躺在誰的床上?”
女人下巴吃痛,理智清醒了半分,定了定神,緩緩道:“尹南洲。”
婚宴,嘉賓,尹家,喝酒,白天的一幕幕的周莞的腦海裏閃爍。
是呀,這是她跟尹南洲的新婚之夜。
“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是吧?白天喝那麼多酒,是恨自己不能嫁給梁淮硯是嗎?”
尹南洲的興致被周莞破壞殆盡,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淩厲和沉穩。
她的頭還是暈暈的,沒有完全清醒,隻感覺他附在自己臉上的手愈發用力了。
“放開,痛……”她聲音軟綿綿的。抬手推他,但全部的力量用在他身上,卻也還是像貓抓的一樣。
他看著她,強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他們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關係,他本無意碰她,但卻沒經住她的撩撥。
然而,她卻喝的爛醉,還把他認成了別人。
當真是可笑至極。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尹南洲哪裏受過這種氣。
他放開她,起身下床,狠狠甩下一句,“周莞,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
半年後。
周莞還在睡著覺,就被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了眼手機,按了接聽,聲音懶懶地道:“紀青禾,你幹嘛,大早晨的......不讓人睡覺。”
“大姐,你還睡的著覺?”
“怎麼了?”
“尹南洲的綠帽子你都敢給他戴,你活膩了?”
周莞這會兒才清醒了點:“說什麼呢?”
“看微信。”
周莞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抬手捋了捋擋在額前的長發,兩隻手臂撐在床上,打開了微信,看著紀青禾發來的一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