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完成了應當完成的任務!心情舒暢!故而大笑!”薑文龍喘息著粗氣,毫不在乎陳到身後的士兵將他五花大綁;現在的他筋疲力盡,更是被陳到打得受了內傷,除了束手就擒,也毫無辦法了。
“任務?”陳到聽到這個名詞,眉頭緊蹙,環顧四周,隻是他並未察覺到任何埋伏的跡象,陳到盯著薑文龍,拿起手中的青銅劍,抵在薑文龍的咽喉,語氣冰冷道:“說!否則現在就斬了你!”
“哈哈哈哈哈!我既然留下來斷後,自然不懼身死!哈哈哈哈哈”薑文龍說完還自得地嘲笑陳到;陳到聽罷,在看向南邊的方向,眉頭不由的緊鎖了起來,從剛才薑文龍的語詞中,陳到知道,薑文龍已經被陸溟舍棄了,這家夥不過是斷後的棄子罷了。
陳到得了有用的信息後,衝著兩側的士兵招呼道:“派人傳令給殿下,陸溟已經棄城而逃了!”
“諾!”士兵得了命令,兩人一組攀爬上屋簷,原地返回,快速傳遞軍令;看著遠去士兵的背影,陳到轉頭盯著被五花大綁的薑文龍道:“我敬佩你的勇氣和決心,但是不得不追問一句,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哈哈哈哈!”薑文龍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陳到道:“士為知己者死!國士當救國!乾朝已經是無可救藥!你們等著吧!朝廷覆滅不過是遲早的事!”
“亂臣賊子!無藥可救!”陳到語氣冰寒無比,看向左右道:“壓下去!等候殿下發落!”
“諾!”
有了薑文龍爭取的時間,陸溟終究是不是普通人,當陳鎮率領兵馬抵達南城的時候,隻看到劉漕和頗鄠的數萬兵馬損失慘重。
陳鎮下了戰馬,隻見兩個士兵抬著擔架,上麵躺著劉漕,這家夥虎口開裂,胸膛上更是有一道深邃的傷口,好在事先灑下了止血藥,否則劉漕這條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頗鄠此刻披頭散發,在剛才的交戰中,他的頭盔不知道滾落到何處,眼下捂著折斷的左臂,衝著陳鎮行禮道:“末將有負殿下期望,未能攔截陸溟!”
“陸溟走了多少時間了!馬卓山呢?孤不是讓他支援嗎?”陳鎮環顧一圈,沒有看到馬卓山的身影,臉色冷漠道。
“已經三炷香的時間了!馬卓山將軍來遲了!眼下沿著痕跡去追陸溟了!隻怕也是一無所獲!”頗鄠麵色難堪,顯然他也沒想到這一戰贏得明明白白,輸得糊裏糊塗。
“呼呼!”陳鎮聽罷,對於馬卓山的追擊也是不抱什麼希望,踢開腳下的殘劍,看向頗鄠道:“軍中華佗乃是聖手!速速讓他給你們治療!莫要耽誤了傷勢!”
“多謝殿下體諒!”頗鄠聽著陳鎮的關懷之意,心中一暖,衝著陳鎮點頭感謝;隨後在士兵的攙扶下,亦步亦趨地向著城中走去。
眼下夜色已深,陳鎮拿著火把蹲在地上,借著火光看著地麵;原本平整的地麵出現了雜亂不已的馬蹄印,一路朝著南方奔馳而去;沿途的鮮血已經鋪滿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