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全息投影屏上的新聞播報，顧伊整個人陷入深思。
“宋翡玉，這件事你有沒有參與？”
顧伊看著那起身想走的人，一把抓住，宋翡玉知道再瞞下去也不好，於是點頭承認。
“我有。”
“不過始作俑者可不是我，誰讓皇後要出去偷偷和野男人私會。”
宋翡玉趕緊甩鍋。
“可是珀維登基不是你一手湊成的嗎，你現在這樣……”
公爵是公爵，皇族是皇族，顧伊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袖手旁觀。”
“把你害得這麼慘，還指望我為他繼續賣命，簡直就是做美夢呢。”
宋翡玉凝視著顧伊。
顧伊沒在說什麼，既然皇帝和他的繼承人雙雙死去，那麼五皇子倒是可以順利登基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
宋翡玉伸手握著顧伊的手腕，成功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那一抹無奈。
“太殘暴了？”
顧伊搖頭。
“怎麼會，你這也是為了我們。”
宋翡玉忍不住緊緊抱著顧伊，許下自己最真摯的承諾。
“我就算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把任何齷齪的心思放在你身上。”
宋翡玉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溫熱的指尖堵住了。
“不要這麼說自己。”
顧伊整個人埋在她懷裏，像是小動物那樣，輕輕蹭著。
“你是我守了十年的人，我怎麼會嫌棄？”
“我從來沒覺得你殘暴。”
顧伊隻是有些唏噓，珀維到底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而且，兩人遇險，大部分是出自公爵的問題。
“我隻是感歎，世事無常。”
“你說，我們也會有鬧別扭的那一天嗎？”
“我記得，皇後和珀維結婚的時候笑得很開心，你還去搶她的捧花……”
“我不會。”
宋翡玉走了過來，抱著人，兩人一起看著窗外的夜景。
窗外有夜燈，飛蛾一下一下撞著夜燈，被撞的頭暈眼花，還是艱難的撲棱著翅膀飛過去。
“我讀過一個遙遠星球的書籍。”
宋翡玉手指緩緩擠入對方的指縫中，一點一點扣緊，就像是當初結婚時那樣。
“他們說，愛如飛蛾撲火。”
“雖然我沒看到過，但應該和窗外的場景差不多。”
宋翡玉低下頭，一下一下啄吻著顧伊冷白的麵頰。
“我對你的愛也是一樣的。”
“就算被火焰燒成焦炭，也會繼續愛你。”
“因為，沒有你的光亮，我活不下去。”
顧伊踮起腳尖，捧著對方的臉，輕輕吻了回去，正要再進一步的時候。
恍惚想起一件事來。
“我們得早點睡，我明天還要去看媽媽。”
以往母親的忌日，顧伊都隻能拜托別人去掃墓，今年，可以自己去了。
“我們結婚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媽媽呢。”
皇帝駕崩，宋翡玉是有一堆棘手的事情要忙的，但她此刻隻是點點頭，心想，那些事情推到後天去辦吧。
自己，得先陪人。
因為，已經少陪了十年，現在可不能怠慢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