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妃有心了,你與殿下也備孕良久,可有好消息了?”
蘇婉清就著孩子的話題跟雲帆聊了起來,她樣樣比不過雲帆,也就子嗣之上贏過雲帆一回。
“還沒呢,我們不著急,順其自然。”
“煜王妃可要抓緊了,趁著年輕好生養,再過幾年怕是不容易了。銘王妃可曾請大夫瞧過?這事可馬虎不得,瞧過了也好放心,本王妃這兒倒有幾個擅長治這方麵的大夫,不妨介紹介紹,你我妯娌之間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蘇婉清巴不得雲帆懷不上,跟她一樣四處看大夫喝湯藥,還要被丈夫婆母嫌棄。
“不用了,銘王妃還是自己留著吧。”
銘王一會兒該需要了,後半句雲帆沒說,隻等著待會看好戲。
雲帆一句話結束的話題,還順帶讓蘇婉清氣不順,似在嘲笑她這兩年遲遲懷不上處處受人詬病。
房內,君宸雲和君宸煜也不跟君宸銘客套,三言兩語直言是來看望的,還當著胡太醫和下人的麵將禮物打開遞給君宸銘。
“大皇兄,本王最近手頭緊,雲堇說吃蔬菜有利於傷勢好轉,本王親自到菜場挑了棵最綠的過來。”
君宸雲簡直紮心,綠字還特意強調,生怕別人聽不出來。
銘王麵色微沉,趴在床上艱難的仰著頭看著君宸雲,但到底沒說什麼,老四慣是個不著調的,沒給他送把劍過來就不錯了。
接下來,君宸煜就將自己的禮物打開也送到銘王眼前,還巧妙的讓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老五,你什麼意思?”君宸銘質問道,許是太過激動,氣得喘著粗氣,還牽扯到了後麵的傷,好半天才緩過來。
“天氣涼了,給大皇兄準備了個帽子,跟四皇兄一個色。”
君宸煜假裝看不見銘王怒氣,隨手將禮盒塞給旁邊的一個小廝。
三個王爺打擂台,他們這些下人沒資格插手,一個個垂首盯著地麵數螞蟻,恨不得自戳雙目。
胡太醫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尊大佛哪是有心,分明是別有用心。
這青菜和帽子綠得發慌,目光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銘王身上,難道銘王真的戴綠帽了?
不等銘王將心中鬱氣吐出,君宸雲就催促胡太醫給銘王把脈,嘴裏說的全是好話,處處為君宸銘著想。
君宸銘再蠢他也知今日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若是回避把脈豈不印證了他被戴了綠帽?
胡太醫提著藥箱上前,從中拿出脈枕,讓君宸銘將手搭在脈枕之上。
診了許久,胡太醫眉頭深皺,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收下,仔細給君宸銘診脈。
“殿下,勞煩換一隻手。”胡太醫沒有說結果如何,就隻是讓銘王換一隻。
銘王艱難的將另一隻手伸出,注意力全集中在胡太醫臉上,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看病之人,別的不怕,就怕醫者沉默不語,每當如此腦中便已生出無數種心思,什麼疑難雜症都往自己身上按。
銘王亦是如此。
“殿下今日床笫之事感覺如何?”
銘王抬眼看了對麵的君宸煜和君宸銘一眼,道:“自然是暢快的。”他不想說自己不行,助興的藥物也用的多了。
太醫問診,君宸雲和君宸煜目的達到,也不管銘王心中如何忐忑,出了裏間就在外廳陪著雲帆喝茶,等著好戲上場。
他們在場銘王肯定不會實話實說,到時隻會影響胡太醫的判斷。
“殿下事後可有感覺手腳冰涼,心裏慌亂,偶爾會喘不過氣來?”
“倒是,有些。”
“殿下何時有這種症狀的?”
“一年多前便開始,隻是最近幾月越發明顯了,胡太醫,本王這是如何了?”
銘王心頭不安,往常這般症狀他也隻當是勞力過度所致,從不細想。
這兩年府醫也沒少給他診脈,小病小痛倒是有,但也沒診出什麼大問題來。
胡太醫將脈枕收回來,隻道:“殿下,微臣不敢斷言,還請殿下派人去太醫院請幾位太醫過來,最好是將院正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