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敏姐醒過來,撐著給卜了一卦,這次竟然可以看到一些指示了,我們跟著指示和羅盤總算走出了那個寨子,但是也就剩我們這些人了”人群裏開始有了哭泣聲,消失之人的親屬基本都到了。
“大軍啦,我那苦命的兒呀,你叫我們怎麼活呀,還有你那不會走路的丫頭以後就沒爹了呀……我不活啦,我不活啦”大軍他阿媽說完就要往外麵跑去,被大家夥攔住,都說話寬慰她。
喪子之痛痛徹心扉,有幾個人的阿媽已經哭暈在祠堂了,又被眾人抬到房間躺下來,有的婆娘抱著孩子癡呆呆的坐在那裏,也不哭也不鬧,好像木偶一樣,麻木的任由娃娃叫著阿媽……悲痛籠罩著整個圖寨。
圖布爾聽完他們的敘述,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他女婿大軍雖然這次大難不死,但是也缺了一條腿,受了重傷,還昏迷著,他不敢讓人通知女兒。他還需要主持大局,沒有時間悲傷。
“我對不起大家,我沒有讓整齊出發的人一起在回來,我沒有謹慎的去處理好這件事情,我給大家磕個頭”說完就直直的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有的村民上來把他扶了起來,大家知道這個也不能怪阿敏和村長兩個人,他們也不希望出事。
時間在悲傷中流逝,後麵幾個村裏的長輩出麵跟村長一起商量了後麵接下來的喪事,養傷,護村的事宜。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但是村裏已經是物是人非,有的人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十家門前掛起來白聯,白燈籠,擺了靈堂。沒有屍體入棺,就放的生者平時的衣服,做衣冠塚。
守喪的哭喊聲一直在村裏回蕩,入了地獄般的涼意散開。鳥過都要空鳴幾聲再走……
守喪三天,全部發喪,村裏除了不能走的男娃娃,所有男人都去抬喪幫忙。一條長長的出喪隊伍隨山路蜿蜒幾公裏,紙錢鋪滿整條山路,哭聲響徹整個山穀……
後麵大家商議,所有去世的家裏以後得農活都分配給各家,收成幫忙收到家裏,孩子一起養大,家裏老人生病大家輪流照顧,村民對這個提議全票通過。但是悲傷並沒有散去,村裏沒有了往日的生機,隨著這個事情的發生,偷家畜的賊也沒有在出現,仿佛之前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阿敏的病情並沒有太大的好轉,一直昏迷,發熱,阿朵也一直乖乖的守在阿媽身邊,阿爸讓她回去休息,她死死抱著阿媽的手不放,累了就躺在阿媽身邊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