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問過許暮,該怎麼去形容程歲。
許暮說,他就像下午六七點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我的身上,愜意而不紮眼。
——題記。
夏日的燥熱已經過的差不多了,九月的清晨多了幾分涼意,可這股涼意,怎麼也帶不走這讓人煩心的開學季。
臨城一中三樓的某間教室裏,頭頂的風扇正沒完沒了的轉著,窗外的夏蟬似乎也過了夏日的興頭,蟬鳴聲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砰!”
高二(三)班的學習委員像一隻猴子似的躥進教室,大聲地叫喚道,
“重磅重磅啊!咱們班要來新人啦!”
“可靠不可靠啊?!你又是從哪條道上聽到的假消息!”
那隻“猴子”似乎不滿意大家的質疑,正黑著臉立在那兒,
“切,不信拉倒!”
說完,瞄準目標,快速走到靠牆的位置,用手大力拍了拍坐在窗邊正在聽歌的女孩。
黑色的馬尾鬆垮垮的束在腦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下的英語試卷,窗外的陽光傾瀉灑進,日光下女孩的皮膚白皙如凝脂,此時被清晨的陽光曬得滲出一絲絲紅暈,將女孩清麗的氣息中又增添了一絲明媚。
肩膀處忽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許暮做題的思緒被打斷,平展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明媚瞬間消失,將耳機摘了下來。
轉過身,一雙漆黑水潤的眸子看向身後的人,黑色的碎發鬆散的垂在耳邊,語氣裏多了幾分怒意,
“孫猴子,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說!”
許暮本來昨晚就沒有睡好。
大半夜的,許父去外地出差突然提前回來,說是給她買了禮物,非得大晚上把她從睡夢裏拉起來去看禮物,導致今天早上直接睡過頭了,第一天開學差點遲到。
剛剛正做題的思路又被打斷,許暮心裏正是一陣惱火,沒地方發泄。
孫猴子一聽許暮語氣裏多了幾分怒意,連忙靠近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校服袖子晃了晃
“暮暮,你看你,又…又欺負我!你看………!”
“嘔!”
孫猴子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坐在許暮前方的江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你他媽惡不惡心啊你,還暮暮,別糟蹋我們家許暮的名兒!”
江綰站起身,勾了勾許暮的肩膀,身子向她靠近,
“是不是啊暮暮?”
許暮一大早被這兩個人吵得頭疼,也沒心情跟他倆開玩笑,將桌上沒做完的英語試卷收了起來,放進抽屜裏,聲音很淡地說道,
“你們鬥嘴吧,我要補會兒覺!”
“別…別別!暮暮,你可別睡了,我要是把這個消息給你說了,估計你這英語課代表的位置就…就保不住了!”
江綰一聽孫猴子的話裏好像別有意味,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不服氣的拍了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說道,
“在我們臨城一中,誰不知道我們許暮的英語牛啊!還位置不保?怎麼?孫猴子,我還沒說你呢,一大早在這兒叫喚,你這又在哪兒聽到了什麼風聲?”
許暮一隻手扶著頭,眼眸裏漆黑一片,眼前這兩人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嗡吵個不停。
“真的!”
孫猴子著急的原地直跺腳。
“我親耳聽到的,喏,說不定那人現在還在老陳辦公室裏,剛剛我去拿新學期課程表,在門口…在門口偷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從什麼A城轉來的,英語成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