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也有些發懵,下意識跟悶油瓶和胖子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會有人以我的名義給我身邊的人寄東西。
“怎麼可能是天真,你看錯了吧。”胖子率先發問,一臉的質疑。
悶油瓶淡淡地看了一眼金萬堂,又把目光移向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麵色有些複雜,又看了一眼沉思的金萬堂,“你確定是我,不是我三叔嗎?”
“我確定。”金萬堂篤定地說,隨後想起什麼,歎了口氣,“小三爺,胖爺,我還沒到耳聾眼瞎,得癡呆症的程度,怎麼可能記錯,不信你看,我還把訂單號帶來了。”
說著金萬堂又在上衣口袋裏掏了掏,隨後,拿出一張卷在一起的運單。
我打開一看,寄件人確實是我的名字,是從新疆寄出來的。
但是,我近期內肯定沒去過新疆,這手法怎麼有些眼熟,當初騙我去青海格爾木也是這樣的。
我剛看完,胖子見我沉思,就把運單搶了過去,看了一眼,滿臉驚訝,“天真,奇了怪了,還真是你啊。”
“我們沒去過新疆啊。”胖子不解地蹙眉,把運單給了一旁的悶油瓶,悶油瓶沉默地看完。
金萬堂一拍大腿,“所以我才覺得奇怪,聽到你們回來了就馬不停蹄地找過來了。”
我自然是不信的,以金萬堂的手段,要是想通知我,我很早就知道了,不至於現在才知道。況且,他們回來四天了,明後天就要走了,偏偏今天有人告訴他們,你們中有人寄了一件東西給我。
見我沉默,胖子直接問金萬堂伸了伸手,“堂堂,東西呢?”
金萬堂“哎”了一聲,把照片拿了出來,一共三張。
胖子拿過去掃了一眼,蹙眉給了我,“天真你看看。”
我拿過照片,仔細翻看起來。
第一張,是一張風景圖,裏麵隻有雲和山。但是奇怪的是,明明隔著照片,我卻覺得雲和山也是活著的,正詭異的睜開眼睛注視著我,一股被凝視的感覺讓我莫名膽寒。
我瞳孔驟縮,立馬把圖片翻過來,背麵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但是右下角有一串數字,那是拍攝時間。
我蹙眉,就是十天前。
我繼續看第二張,第二張稱得上詭異,一群人或是在地上,或是在懸崖山,正身形扭曲,奇怪的攀爬,反身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看向相機,每一個人都嘴角都掛著十分奇怪的微笑,彎曲的弧度都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這張照片有些陳舊,看照片的陳舊程度和圖片裏的人穿的衣服,應該是八九十年代的東西。
我定了定神,翻過相片,上麵的拍攝時間是1987年7月12號。
我繼續看第三張,一瞬間覺得一道雷劈中了自己,不可置信地看著第二張圖片。
又連忙把三張圖片擺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去仔細觀察第二張和第三張。
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拍攝的時間。
第三張的照片上,是目光陰寒如毒蛇一般仿佛能透過相片直勾勾地盯著你一樣,讓人後背發涼。
我確定,照片裏的就是同一個人。
我連忙翻看相片,拍攝時間:2017年5月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