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開頭土到我了)

城南一處不起眼的鋪子內。

沈清揮動著手中的鐵錘,一錘一錘地砸在麵前燒得通紅薄如蟬翼的鐵片上。

汗水已經浸透了沈清額上的頭巾,順著脖子往下流。

爐子裏的火舌時不時地竄出來,熏得沈清的臉一片微紅。

但沈清恍若未覺,一雙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越來越薄的鐵片。

還不夠,至少還需再進行八道錘煉……

城東。

某牛最新款的跑車在路上疾馳著,後麵還咬著幾輛不肯鬆口的限量版跑車,路旁的行人連忙往旁邊閃身躲開,生怕自己遭了無妄之災。

又準是那幾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傻缺公子哥。

“哈哈哈!祝少,再不快點就被我們追上啦!”

電話裏裏傳來的聲讓祝少不由得罵了句“shit”,腳下的油門又踩了踩。

奈何後麵的幾輛車就像是吃定了身下的跑車一般,窮追不舍到了城南一條小巷。

倏地,祝少突然看見對麵躥出來一輛配送海鮮的小貨車。

來不及思考,祝少雙手並用,瘋狂地轉動方向盤,腳也猛地踩下了刹車,但跑車還是失控地往旁邊一家鋪子撞了進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沈清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自己辛辛苦苦鍛造了三個月的寒光針就差那麼最後幾道錘煉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胃裏的灼燒感讓沈清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雙臂也不由得又夾緊了些。

沈清不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好像這樣就能緩解一下那種餓得燒心的感覺。

下一秒,沈清意識猛然驚醒:

自己明明突遭橫禍,被一輛豪車撞到店裏的牆上身亡,怎麼還會覺得餓?

沈清撐著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睜開眼,打量著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沈清支起身子,慢慢坐了起來。

看樣子這裏是一處破廟,應該已經荒廢許久了。

大殿的門已經破爛不堪,搖搖晃晃地掛在門框上,地上也是鋪滿了灰泥。沈清甚至能聽到老鼠窸窸窣窣走動的聲音,潮濕的黴味熏得沈清腦袋愈發沉重。

大殿一角有一簇快要滅掉的火堆,火堆上吊著個缺了口的陶罐。

沈清咬咬牙,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上糊著一層厚厚的汙垢。

最重要的是,這手,很明顯不是她的,看上去倒是像個孩子的手。

微微一晃神,沈清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在地上坐了一會,沈清取下那隻缺了口的陶罐,搖晃著身體走到破廟門口,隻見外麵依然在打著雷下著暴雨。

沈清用為數不多的力氣支撐著身體,把糊滿了汙垢的手清洗幹淨。

把手搓幹淨後,沈清把陶罐放在了破廟門口的屋簷下接水,搖晃著身體走到火堆旁,把旁邊還沒燒盡的柴火往中間堆了堆,好讓火重新燃燒起來。

條件有限,沈清隻能用陶罐裝了雨水燒開了喝下去。

她現在這具身體恐怕已經有個一兩天沒有進食了,才會如此虛弱,而且已經患了風寒。

必須想辦法活下來——這是沈清現在唯一的想法。

沈清喝了一陶罐燒開的雨水後,躺在火堆旁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沈清感覺身體已經好受了許多,雖然還是餓得心慌,但起碼腦袋不再是昏昏沉沉的了。

沈清走到破廟門口,看到積水裏映出來一張像雜毛猴一樣的小臉:

整個身板瘦得隻剩下骨頭,幹瘦蔫巴,頭發像枯草一般貼在腦袋上,麵色蠟黃,臉頰瘦得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