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周圍侍女都在捂嘴偷笑。
柏周神情尷尬,瞬間感覺自己不是那麼神秘了,竟然被一個村野郎中點明心事。
雖然不能一次和上官端汜說上許多,但是每天能見到他,柏周就已經很滿足了。
李神醫出門時,正巧碰到前來探望柏周的上官端煦,二人打了個照麵。
李神醫見到上官端煦,先是驚訝,隨後立刻拜道,“參見靜王殿下。”
上官端煦並未在意一個郎中,隨意地揮了揮手,道:“嗯,起來吧。”然後,便走進了屋子。
李神醫回望眼屋內,似有憐愛地看著上官端煦,不多時,便拎著藥箱離開了。
“柏周,柏周,你今日身體如何?”
柏周開口,聲音有些圓潤、低沉:“好了很多。”
“你可以說話了。”上官端煦驚喜地笑道。
柏周心覺他會與自己說上很久,便指了指旁邊的筆墨。
一旁的侍女會意地將紙筆呈上。
柏周寫道:“一天隻能說二十句。”
上官端煦剛才還聳起的肩膀,霎時鬆了下來。而後又安慰柏周道:“沒事,能說二十句也好,慢慢來,馬上就會痊愈的。”
柏周和藹的笑容看著端煦,慈愛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經曆了這麼多,上官端煦終於有了些許大人的模樣。
“柏周,今日我除了來看你,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柏周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這個,自從你中毒住進翊王府後,我便將小苑從宮裏接了回來,但是小苑她,她這些天一直不吃不喝,一定要來看你。前幾天,我見你身體虛弱,便沒敢告訴你。今天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打算見她嗎?”上官端煦試探地問道。
柏周低下頭,抿了抿嘴唇,在紙上寫道:“現在不行,你如實跟她講,就說我現在說不了話,等過幾天,可以正常說話了,你再將她帶來。”
“好。”上官端煦憐惜地看著柏周,“若是你為難的話,我可以讓人將她打發了,也算是不枉你們二人這段時間的主仆情分。”
柏周擺擺手,寫道:“好好吃飯。”四個字。遞給上官端煦,又指了指旁邊空地。
意思是,將這四個字給小苑看。
上官端煦會意道:“好,我會帶給她的,看著她好好吃飯的。”
柏周欣慰地笑了,拍了拍上官端煦的手臂,對他豎起大拇指。
上官端煦羞澀地低頭微笑。
這一幕被剛剛回家的上官端汜看到,他走近臥房。
“五弟也來了。”
上官端煦立刻站起,作揖道:“三哥。”
“嗯,坐著吧。”
上官端煦可不敢坐在柏周近處,既然事情已經說完,便準備離開。
“三哥,我是來看望柏周的,見她恢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既然三哥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柏周休息了。臣弟告辭。”
“嗯。”
柏周麵帶微笑的揮手告別。
上官端煦剛出門口,俄然站定,回頭透過窗戶望向屋內。
柏周扔了個枕頭朝向上官端汜,後者穩穩地接住,借著放枕頭的契機,靠近柏周,坐在她身邊,自然地將她攬進懷中。
上官端煦不敢再看下去,不知何故心髒一直狂跳不止,他捂著心房,默念道:“不會的,不會的。”一路小跑出了院門。
用過晚膳後,柏周和上官端汜二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
端汜拉著柏周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柏周開口:“你那天怎麼會突然趕回來?”
上官端汜:“是裴景若派人告訴我,說你被皇上帶去問話,皇上還屏退眾人,跟你單獨密談。我意覺事情不對,恐擔你有危險,所以才魯莽闖入。”
柏周了解般地點了點頭。
上官端汜自責內疚地道:“周兒,你會不會怪我太衝動了,沒有聽你的話?”
柏周握緊端汜的手,“不會。你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
“可我害你毒藥發作,令你受苦。”
柏周想了許多安慰他的話,又覺得再多的話語不如實際行動來得暢快。柏周拉過端汜的手臂,掀開衣袖,在上麵深深地咬了一口。
“你讓我受苦,這就是你的懲罰,每天一次,直到我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