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周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他生氣了,但為了計劃,隻得哄道:“我會想你的。”
上官端汜又不氣了,幽怨又欣喜的眼神望著柏周,從腰間取出一枚戒指道:“這個戒指你帶好,裏麵有一個小機關,按這裏就會發射銀針,必要時刻以保護自己。”
柏周拿在手上,仔細觀摩著,“謝謝。”
“我們都要是夫妻了,不需要說這些。”
“好......吧。”柏周眸色暗了幾分。
上官端汜繼續道:“喚我一聲夫君吧。”
柏周不好意思地低頭,不肯叫。“額,我該走了。你,多保重。”
上官端汜戀戀不舍地看著柏周的背影。
柏周走著走著,突然回過頭喊道:“上官端汜。”
柏周隻是說了他的名字,但是上官端汜的心髒卻止不住地狂跳,粲然一下,驀的原地來回踱步,內心壓抑不住的喜悅,淚眼盈眶盯著柏周馬車離去的方向,仿佛魂兒都跟著她走了。
車內。
麵無表情的柏周忽的想到了什麼,噗呲一笑。
無恙逡巡不決,雙眼凝視著柏周,問道:“你要嫁給上官端汜了?”
柏周意識到了什麼,點點頭,“噢,是。”
無恙雙手拉著柏周的手臂道:“你想嫁給他嗎?我是問你自己的心意?你喜歡他嗎?”
柏周想擺脫他的掌控,但是自己的力量跟他不能相比。
無恙手指用力,強迫柏周回答。
柏周望著他誠摯的眼神,思忖片刻後,道:“我當然不想,我隻想和你一起破案、解謎,一起浪跡天涯。”
無恙深深地看著柏周,想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是,這雙眼睛,如深汲之泉水,蓄積了許多秘密,已經無法一時見透。
無恙選擇相信她。鬆開了手掌,坐回原位。
柏周怕他不不信,繼續勸誘道:“相信我,等到太子殿下繼任大統,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金宣城了。”
無恙因為太子殿下的事情對柏周有所隱瞞,故而愧疚地不敢看她。
“放心吧,那一天不會太久。”柏周略有自信地說著。
無恙握緊拳心,眼神溫柔的望向柏周道:“好。”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柏周調查的事件也總算有了眉目,石頭上的人臉不過是自然現象造成的巧合,但是有些人趁機造謠生事,利用百姓們的迷信而借機斂財,實在是可惡至極。
柏周和城主商議關於那些人的處置方式後,見天色不早,便告退,回了驛館休息。
夜晚,柏周從噩夢中驚醒,遂坐起緩神,房間內安靜如常,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柏周隻當是自己這些天查案太過勞累,有些驚厥,複得倒頭準備睡回去。
就在柏周躺下合眼的一瞬間,柏周又突然坐起,望向茶桌旁的黑影。
柏周大驚,卻不敢出聲,仔細辨認著那黑影的身形,是無恙啊。
“無恙嗎?這麼晚不睡,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無恙不回話,隻是說道:“你把衣服穿好。”
柏周隻穿了件白色單衣,看他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麼大事。柏周默然,隔著屏風穿好衣服,走近無恙。
“出什麼事了?”
無恙站了起來,麵對柏周地步步走近,嚴肅地道:“我們要走了。”
柏周皺眉,不解地問:“什麼?”忽然柏周被人從身後一掌拍暈,身子無力地向側麵倒去。
無恙迅速接住柏周下墜的身體,將她橫抱了起來。對她身後的人道:“你不必如此。”
那人聲音冷酷地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無恙抱著柏周跟著那人離開。
房間內空蕩蕩的,僅留下桌子上的一封書信。
......
柏周從頭痛中醒來,發現自己不僅是頭痛、脖子痛,手腳還有些乏力。柏周回想起自己昏倒之時眼前的畫麵,但還是覺得無恙不會傷害自己。
柏周環顧房間四周,簡樸的擺設,沒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