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在哪裏了?”
無恙疑惑地抬頭,回顧一天的經曆,對藏寶之地完全沒有想法,求解道:“在哪?”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一會兒你跟我去見個人,也許馬上就知道了。”
“什麼人?”
柏周無奈道:“一個同我們一樣早就深入局中的人。”
上官端汜包下了幾間客棧讓兵士們好好休整一番。
房間內,上官端汜疑惑地思索著:“她來做什麼嗎?總不能是自己一個人來此吧,她眉頭雙皺,似乎有些難處。”
門外手下稟報:“將軍,樓下有一男一女,女的自稱是司天台的司辰柏周,想要拜見將軍。”
上官端汜不冷不淡地道:“讓她一個人進來。”
“是。”
不多時,柏周被手下引進來,向上官端汜作揖道:“司辰柏周拜見三殿下。”
“你們都出去吧,門外不許留人。”
“額,是。”
上官端汜默然不語,起身走到屏風旁,道:“更衣。”
柏周狗腿子地快步上前,替他將盔甲脫卸,同時腹誹道:“這又不是在宮中,我好歹也是個司辰,竟然淪落到為皇子整鞋脫衣,唉!要不是有事相求,我才不至於如此卑躬屈膝呢!”
上官端汜換好便裝,坐在桌邊飲茶,柏周立侍一旁,不敢多言。
端汜道:“坐吧。”
“謝殿下。”
“柏司辰,好久不見?”
此話說得親切,但柏周總覺得他陰陽怪氣的,想必是還記得上次見麵分手時的不愉快。
“是啊,柏周恭喜殿下凱旋歸來。”
上官端汜嘴角微翹,眼神得意,問道:“你在此地是有何事?”
“額,殿下這件事事關機密,請容小人附耳相告。”
端汜眼神玩味,唇角清冽一笑,看向柏周,左手一招,柏周順意地靠近說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吐而盡。
話畢。柏周道:“事情就是這樣。”
“所以,你想要我來押運寶藏。”
柏周道:“是。”
“不行。”端汜故意地為難道。
“為何?”柏周未加思索,脫口而出,意覺不對,即刻道:“我是說,這樣互惠互利的事情,殿下為何不應?”
端汜道:“互惠互利?大人說得是怎個互利法兒啊?”
柏周:“這......”
“我的士兵剛剛經過一場戰鬥,現已身心俱疲,急需休整,恐怕無法擔負柏大人如此重要之事。還有,柏大人現在為太子門客,又奉父皇之命,一身二主,又何談與我協同互利?柏大人莫不是以為自己歸順太子,有了靠山,便可以巧言相欺我這個無依無勢之人啊?”
“殿下這是說的哪裏話,小人萬死不敢欺騙殿下。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此次得勝回朝,皇上定會嘉獎、封賞殿下,殿下的未來指日可待。至於押運一事,殿下也知覬覦寶藏之人不在少數,殿下若是能將寶藏安全運回,足以證明殿下治軍有道、統兵有方,皇上一定會對殿下另眼相待,給予殿下更大的權勢。”
“嗬,柏大人言美話空。可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殿下,何出此言?”
端汜眼神淩冽道:“哼,柏大人身為太子門客,竟然許讚其餘皇子權勢加身,真可謂是忠心耿耿啊?你真以為皇上會扶植我這個勢單力薄的皇子參與朝政嗎?隻是我生在皇家,身有使命,隻有這等苦差事交給我去做罷了。”
柏周微眯雙眼,冷笑道:“真的是這樣嗎,殿下真的以為皇上是棄殿下於不顧了嗎?”
柏周抬眉,堅定地道:“殿下細想,帽兒山上的土匪大半出身農戶,缺乏謀略,因利結合,彼此間的信任本就不牢,城主派兵久攻不下,是因為城主手下的士兵與匪徒之間多是五服以內,雙方都無法痛下殺手。城主無奈這才請朝廷出兵。朝廷武臣世家中年齡尚小,又急需建功立業的小侯爺一大堆,為何聖上隻派了殿下您去剿匪?又為何在您之後,一道密旨令我此時前去尋找藏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