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百粵挑眉咂咂嘴道：“殿下啊，您，就別死鴨子嘴硬了，您看上人家了還不承認，您為難她，不就是因為看到了她和一個小侍衛在樓梯口的舉止親密了嗎！”
上官端汜道：“哼，大庭廣眾之下竟與一男子拉拉扯扯，曖昧不清，她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可不要。”
“殿下真的不喜歡柏司辰？可我看柏司辰臨走時，還依依不舍地偷看殿下呢！”
“真的？”上官端汜脫口而出。過後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向百粵調笑的語氣道：“當然是......假的，殿下在意了？”
見他張目而視，含怒不發，故而收起得意的笑容，轉而苦口婆心地勸道：“殿下，您要是繼續以現在這樣的方式追求姑娘，人家姑娘見了您都恨不得躲起來。”
上官端汜鬆開咬緊的後牙，“怎麼說？”雖是求教，但未有任何謙卑恭敬之勢。
向百粵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我的殿下啊，你真的喜歡那個什麼，什麼柏周啊？”
上官端汜斜睨一眼，一副與你何幹的無視和對他如此大驚小怪的鄙夷的樣子。“你還說不說了？”
“說，當然說，這柏姑娘啊！”向百粵深吸一口，忽而想到了什麼，歎道：“殿下，柏大人可是通玄院俞正使的徒弟，而俞正使最受皇上寵信，這樣說來柏周也是皇上的親信啊。”
“那又如何？”
“殿下，您若真的是喜歡她，想娶她，或許有一個方法倒是可行。”
向百粵雖未明說，但上官端汜早已猜到，他說的方法是一個需要人以命相搏的辦法。那就是登上那個最為顯耀的位置，做這個皇宮中最為尊貴的人物。
“我說過了，這件事我從未想過，皇兄他比我更適合做太子。現在這樣安逸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上官端汜斂色吸聲道。
向百粵沉默半晌。
上官端汜道：“我可以尋一個機會求父皇賜婚。”
“殿下盡管去求，但是隻怕皇上不會答應。”
上官端汜狐疑地看著他。
“通玄院的人可不是白培養的。柏周不能出宮，皇上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放她離開。殿下請皇上賜婚，到時候皇上一道聖旨，另擇良人為殿下指婚，殿下是接受呢，還是不接受呢？”
上官端汜猶豫片刻後，莊重地道：“我若喜歡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向百粵道：“殿下，可是......”
“莫要再勸了，我無心政治，更沒有什麼雄才偉略，比起做太子位，今生我還有更多的事情想要去做。你若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試探我的想法。”
向百粵輕歎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身為皇室子弟，若想在儲君之戰中置身事外，這是何等的難事？
第十章自建門客
兩天後，柏周襦裙荊釵，便衣出宮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門外。
柏周信步走上前，拱手盈盈一笑，道：“小哥，勞煩您通報一聲，就說是通玄院司辰柏周求見太子殿下。”
守衛警慎地看向麵前的這個平庸女子，不施粉黛，不染指甲，一根木簪固定頭頂。舉止有度，既不扭捏作態，也不媚色攀結，不卑不亢，雙手端定腹部，身板站得筆挺。一開口報上的竟是通玄院的名號，守衛們不敢怠慢，抱拳回禮後便拔腿快行趕去通報。
柏周在侍衛地引領下繞過園門，走過穿堂，行至天井。
中庭一處參天梧桐引人注目，古樹周圍搭建了一圈短小圍欄，一個身穿交領長褙子，下著淡花長裙的侍女正在為其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