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楊立一邊往回走,一邊默默地想道。人生在世,沒有錢可以去賺,沒有知識可以去學,唯有知已,可遇而不可求。
也不知道這一別之後,要到何時才能相見?
幾個兄弟看他情緒有些低落,開始沒話找話說。
“嘿嘿,大哥這一走,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小六,你就得了吧!我看你就是還想跟大哥學兩手,說得那麼好聽!”
“二哥,你評評理,我又沒招他,五哥他咋就老是跟我過不去呢?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大哥的騎射功夫,還真不是吹的,不服氣不行啊!要是能再學兩招就好了!”
“二哥,你唱的那首歌真好聽!什麼時候也教我唱唱?”
“千萬別教他啊二哥,小七這麼俊的小夥兒,要是再會了這一手,城裏的姑娘們還不都被他迷住啦,俺老黑就沒份啦!”
楊立被劉師勇誇張的表情逗得一樂,知道兄弟們關心自已,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他想起以前上學時候,一個宿舍的八個兄弟,也是這麼打打鬧鬧。那時候,大家一起吃飯喝酒,一起聊天臭屁,一起上網玩遊戲……
一時之間,他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記得剛分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不熟悉。七八個活生生的人,要跟名字對應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
於是滿腦子壞水的小五出了個主意:在一疊紙條上寫上“野豬”、“狗熊”等動物的名字,然後大家開始抓鬮,抓到什麼,以後他的綽號就是什麼。
嗬嗬,自已也真是點兒背啊,斯斯文文的一個小夥兒,卻抓了個“野豬”,從此這個響亮的名字便傳開了,搞得自已連女朋友都不好找!
想到這裏,楊立不由笑出聲來。趙文義被他這一笑勾起了好奇心:“二哥,什麼事哪麼開心啊?說出來聽聽,讓我們也跟著樂嗬樂嗬。”
楊立心中一動,瞅了他一眼,故意問他:“你真想知道?”
趙文義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真想知道!”
楊立又看了其他兄弟一眼,“你們也想知道?”
眾人跟著點頭:“想!”
楊立憋住笑,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我剛才想起一件挺有趣的事情,既然你們都想知道,也行,不過得有個條件。”
曹開誠問道:“什麼條件啊?二哥快說吧。”
趙文義小聲嘟囔了一句:“先人板板!二哥就是喜歡吊我們的胃口!”
楊立裝著沒聽見,心想一會兒再收拾你小子:“條件很簡單,就是在講故事之前,由我給你們一人取一個綽號。”
劉師勇撓了撓頭:“綽號?二哥能不能先說來聽聽?若是太難聽了,俺老黑可不想要。”
曹開誠跟著附和:“就是啊,老黑說得對,二哥你就先說出來聽聽如何?”
楊立聽了,笑眯眯地說道:“是啊,老黑說得對。”說到這裏故意停住了。
眾人聽他如此說,還以為他同意了,於是期待地等著他講故事。誰知等了半天,卻是沒有了下文。
江彥清最先沉不住氣,疑惑地問道:“二哥怎麼不說了?”
楊立故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都沒有了,還說什麼呀?”
劉師勇明顯不相信:“啊?不會吧?二哥下麵沒有啦?”
楊立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什麼叫下麵沒有啦?老子可不是太監!”不由想起以前當小白的日子來。
通常地,若是某個作者大大老久不更新,有的小白就會罵他是太監。為什麼這樣罵呢?因為他下麵沒有了嘛!
其他人沒有受過這樣的熏陶,自然不明白楊立為什麼這樣敏感,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楊立本來還覺得理直氣壯的,被這幾個兄弟一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好氣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啦。”
曹開誠抗議道:“為嘛啊?二哥剛才還說老黑說得對的!”
楊立故意歎了口氣:“這話我是說過啊,不過呢――”
他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老黑說得對,那你們就讓老黑來講好啦!”
說完,他得意地對眾人比了一個“V”字,把大家鬱悶得牙根直癢癢。
眾人拿他沒有辦法,互相看了看,隻好點頭同意。
楊立得意地吹了聲口哨,裝作語重心長地勸告大家:“對老大的話,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要在執行的基礎上去理解!你們看看,要是大家早答應多好,可以節約多少時間,可以節約多少口水啊!”
說完,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眾兄弟再也忍耐不住,一個個捧腹大笑!
劉師勇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指著楊立喘了半天,方才說出話來:“沒想到二哥也這麼有趣!嘿嘿,以前你成天正兒八經的,把俺老黑都悶壞啦!奶奶個熊,好久沒有這樣痛快過啦!真他娘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