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不要南平,都在您的一念之間,無論南平如何,對您都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蘇皎皎道。
韓景軒又開始上下打量起來了蘇皎皎,目光充滿了探究,“有意思,昨天還在我麵前說著自己痛恨東營的話,今天就這麼一副不顧一切,要把整個南平做賭注的樣子,我當真看不透你。”
蘇皎皎心下有些慌,其實她跟韓景軒接觸,發現自己是拿捏不住他的,隻能感覺出來他是能豁出去的人,所以才故意說的那段話。
不過東營,在她的建議下,不出一年必破,蘇皎皎有這個自信。
現在就是等韓景軒怎麼決定了,她定定的站直,毫不猶豫的回看著他,任他打量。
韓景軒看著麵前的人一點也不退讓的樣子,想到了當初自己孤身從軍的場景,不知怎麼的,看到麵前這個小子,自己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你是想通過重金讓如維人大規模種棉花?”
“是。”蘇皎皎回應。
“好,我答應你,不過現在需要你立個契約,時間我給你延長到明年年底,若是東營沒有撤離,我就將你倒吊在南平城牆上,讓大家看看在我這裏誇海口但是沒結果是個什麼樣子。”說著,韓景軒的手又上前抓住了蘇皎皎的脖子,直接把她帶到了跟前。
蘇嬌嬌被這一下子整懵了,雙眼眨了眨,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放大版帥臉,一時不敢說話。突然她感受到後脖頸被帶著薄繭揉搓了幾下,眼睛唰的一下又瞪大了。
總共就認識了兩天,天天摸她的脖子,這是把她當貓了嗎?真是料定了她現在不敢發威啊。
韓景軒手上一使勁,聽到蘇皎皎就有些疼的叫了起來,開口道,“聽到了嗎,還敢堵嗎?”
“聽到了,我要繼續實行。”
“哪怕被倒吊身死?”
“不怕倒吊身死。”
“好。”韓景軒鬆開了對蘇皎皎的控製,“有種,我欣賞你這種人。十日後跟我一起去山上的季家一趟,你自己遊說準備銀兩。”
季家,原先南平的的最大商戶,後來為了躲避戰亂,舉家搬到了深山中,不問世事。
蘇皎皎沒想到韓景軒是一點都不想出錢出力啊,咬咬牙應下了。
韓景軒今天對這小子的試探徹底結束了,他讓他先離開。然後就喚了鄧遠去查他的所有資料。到下午鄧遠回來稟告,“所言屬實”後,就呈上來蘇皎皎的全部資料。
韓景軒看著最上麵“蘇皎皎”這三個大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這小子長得嬌氣,名字更娘們兮兮的,莫不是從小被他爹當女兒養的。
有趣兒。
韓景軒見蘇皎皎身份不假,第二天隻派了鄧遠去監視蘇皎皎,省的他這幾日在她他府上出了亂子。
鄧遠自然把韓大帥的命令當成聖旨,每天兢兢業業守在蘇皎皎身邊,寸步不離,就連睡覺兩人都在一個屋內,中間隻隔了一個屏風。
每天鄧遠都會抄寫蘇皎皎一天的工作,詳細的記錄下了她一天起床,上廁所,洗漱,吃飯,看話本,吃飯,睡覺,打盹,吃飯,睡覺的全部過程,每天晚上九點前雷打不動的送到韓景軒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