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處俯視大地,方圓幾十裏內,城鎮、山下仿佛是個王國,以及廣袤的土地一覽無餘。
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平地。
湯嬤嬤身旁跟著一個男子,手上牽著的猛犬正犬齜牙咧嘴的發出嘶叫聲,口水滴滴答答的掛在嘴角。
她眼角流露出一絲得意,“不過是大王的一個廢妃,與其讓你待在那暗無天日的西廂倒不如陪我逗個樂,看看和我新找的猛犬誰跑得快!”
豫兮腳下發軟,小腿發脹,全身大汗淋漓,挽著淋漓鹹酸的褲腿,臉上浮現巨大的驚恐,“我雖是棄妃可也是正主王妃,誰在後麵唆使你敢這麼做!”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在夢境裏,靈魂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怒哀樂,和痛疼。
她能通過夢境看到這個廢妃經曆的一切,這次直接靈魂穿進了她的身體裏。這剛來便打她個措手不及。
好歹也讓她醞釀醞釀啊!
湯嬤嬤臉上笑得猙獰,“你算哪門子王妃!三年前大王救了你,你卻嫉妒周王妃想要害死她,將他賣進窯子裏,讓她受盡屈辱。還想放火燒《豫煙樓》意圖燒死她。沒想到自己摔了頭,變成癡傻的模樣。”
以前的她不是是蠢,如今可不一定了!
“是啊,她目的達到了!”
不過是周側王妃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目的便是要讓她身敗名裂,讓昌陽給她冠上、蠢笨,毒婦的罵名,讓所有人都唾棄她!
“那時側王妃被大王所救。你自知躲不過,想盡千方百計勾引大王,要挾大王立你為妃,大王豈是那種昏庸之人?但當年旱魃為虐,河落海幹,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拿出十萬兩糧食拯救昌陽的?”
“可我已沒有十萬旦糧食救命了!不過大王隻是囚禁我,你敢讓我死?怕是不好交代!”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死了可不好玩!隻不過是想看看淒淒慘慘的模樣!”
豫兮扯著嘴角,“真是聽話的狗奴才!”
“你個蠢東西,今天我要讓你朝外爬著過來向我求饒!放狗!”
她不能一直忍受下去,越是柔弱她看著越容易被欺負!定要找準機會主動出擊。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全身進入防禦狀態,身子微微彎曲,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瞪著眼前犬的眼睛!
“顫抖吧,你個死犬!”
湯嬤嬤驚愕的看著她,“你不是最怕狗?”
看著犬的鏈子久久沒動,怒斥,“放狗啊!”
矮個子說,“我聽到有馬蹄聲!”
湯嬤嬤眼軲轆打轉,“這是基地,我們先撤,自然會有人懲罰她!”
豫兮全身軟綿綿,終於喘了口氣!
耳畔傳來一個男聲。
“膽敢私闖這兒來!這是大王私人場地平時沒有詔令不可隨意出入!”
眼見穿著一身煙灰色古裝長衫的男人,衣袖繡著舞姿綽綽的丹頂鶴,溫文爾雅的氣質,語氣頗為不善。
她從平時零碎的夢裏知道他是昌陽大王得力助手,桓衡。
討厭她的程度不亞於一隻……蒼蠅。”
不過他不是男主角。
“馭”
豫兮朝著聲音起源處望去,映入眼簾猶如一幅仙境圖。
一個氣度超脫的男人騎著漢血寶馬,裏側襜褕,外麵身披夜色般黑的外衫,繡著清兩的八寶七珍、幾條水紋的絲綢袍子,腰係白玉珠。眸中似寒星如刀,墨發飛揚、全身散發著森冷。
書中曾形容帝王將相之人‘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也就這樣。
他眼神威嚴如王者般睥睨天下。
昌陽的大王、傳聞英勇善戰、殺伐果斷、威武暴戾。
也是將她禁足在西廂兩年,任人欺辱的人!
如今她闖入基地,生死隻在彈指間。
她有個好色之名,角色如此風流,不做實來豈不是有點虧?
男人麵若玉脂、眸色驟冷,寬大的肩膀,高大的身軀,全身帶著戾氣,側身躍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