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小丫頭何雨水,刁大河重新到了場中。
四合院中人停止竊竊私語,齊齊的看向院子正中的兩個人,一陣風來,卷起些許煙塵,撩動刁大河衣襟,漏出了屁股上的補丁。
大虎早已經不耐煩,這次不再搭話,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上來了,麵目猙獰,雙拳齊搖,好像要把刁大河打扁。嚇得何雨水立刻捂住了眼睛。
刁大河一不慌二不忙,後撤一步躲開大虎的攻擊,緊接著一個高抬腿,踢中大虎襠部,疼得大虎“嗷嗚”一聲,彎腰捂住要害。
借著大虎彎腰之際,刁大河兩根手指叉開從下往上,戳中大虎雙眼,大虎“啊呀”一聲,閉緊了二目,眼淚像水一樣流出。
刁大河身形一轉,繞到大虎身後,雙掌並攏,往前使勁一伸——大虎又是一聲驚天動地“嗯哼”,栽倒在地上。
眾鄰居感到菊花一緊,緊接著紛紛叫好。一旁看熱鬧的劉光天、許大茂、閻解成暗暗心折,原來刁大河如此了得。
刁大河一個收勢,“南派莫家拳第四十三代傳人刁大河,承讓!”
何雨水聽見叫好聲,這才放下手睜開了眼睛,發現戰鬥已經結束,刁大河完好無損,大虎倒在地上兩隻手當成三隻手用,一會兒上麵,一會兒下麵,一會兒前麵,一會兒後麵。
何雨水大喜,刁大河果然沒騙人,他真的有武功。
事發太過突然,白寡婦等人來不及反應。
等聽到歡呼聲,又足足過了三十三秒,白寡婦、何大清才撲到了大虎身邊。
“兒子,你沒事兒吧?”
大虎咬著牙回答:“您看我像沒事嗎?”
何大清的問題比較關鍵:
“瞎了沒?”
“碎了沒?”
“捅進去了沒?”
大虎額頭汗水湧現,依舊是從牙縫裏往外擠字。
“沒瞎!”
“沒碎!”
“捅進去至少兩公分!”
現在大虎是一位傷殘人士!
白寡婦見兒子看著挺慘,實則受傷不重,放下心來,站起身嘴裏叫囂,“刁大河,我和你拚了!”就想往上衝。
刁大河擺出一個防禦姿勢,大聲喊道:“白寡婦,你可想好了,我剛才三招至少二十年功力,你覺得你能擋得住嗎?”
白寡婦腳步一頓,不敢上前了。刁大河那一招千年殺,誰看誰害怕,白寡婦更是感同身受,畢竟她是有經驗的人。
這時候,大虎也在何大清、大牛、大雄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了身,除了眼睛紅,屁股疼,基本恢複了行動能力。
看到白寡婦還不肯罷休,三個大爺忍無可忍一同登場。
一大爺用充滿正義的聲音質問白寡婦:“剛才倆孩子單挑之前可是已經說好了的,無論勝敗,事情都得翻篇。您這衝上前不依不饒是幹嘛?”
三大爺閆富貴扶了下眼鏡,說道:“小孩子之間還講究個誠信呢,咱們當大人的可不能說了不算,您這要是再沒完沒了,我們四合院裏麵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二大爺一挺胸脯,“老閆說得對!”
周圍鄰居早就不滿白寡婦等人的囂張了,剛才是自覺刁大河不占理,所以不好言聲,現在既然占了理,還得了勢,那不喊兩聲助助聲威,自己都感覺有點兒對不起鄰居。
於是四合院裏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白寡婦被這群情激憤的模樣嚇到了,不敢再炸刺兒,囁嚅著退到了何大清等人身邊。
白寡婦和何大清相視一眼,知道今日已經難以討得好處,於是放了句狠話“刁大河,走著瞧,我會再回來的!”轉過身灰溜溜的就想撤走。
何雨水焦急的在後麵喊道:“爸,你幹啥去?家裏已經沒有糧食了!我和我哥明天就要斷頓了!”
何大清沒有止步,繼續往院外走。何雨水大哭起來,那淒慘模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易中海歎了口氣,高喊一聲叫住了何大清。
“大清兄弟,請留步!”
何大清不得已停下了腳步,問道,“老易,我的家事你也要管?”
易中海正色回答:“我和老閆、老劉接受街道上的任命,管理院裏的鄰裏糾紛。現在你家裏發生糾紛,你也是這院子裏一員,我們三個大爺有權介入。
而且傻柱和雨水兩個孩子明天就要斷頓了,你當爹的半個多月不著家,對孩子不管不問,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沒等何大清開口,白寡婦掐著腰湊過來插了一句,“大清已經和我結婚了,他搬到我那裏去住了,他已經不是你們四合院裏的人了,你們可管不著他。”
三大爺又扶了扶他的寶貝眼鏡,太多年了,有點兒鬆,說道:“大清啊,你們兩個結婚了,你就不要自己的孩子了嗎?傻柱和雨水以後咋整?”
何大清自覺理虧,撲克臉毫無表情,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