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本座衣,成為本座人
“聽說,鼎盛的梅家因貪汙金額巨大和數條性命被皇帝下令驅逐了!”
“好像是所有梅家人立即斬殺,所有女性淪為官妓,真是謝天謝地!”
“不過梅家隻有一個活著的嫡女還被送進了教司坊裏麵學習當一個妓女了!”
“不是吧?八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不過享受了那麼久的安穩也該承受這些了!”
……
直到八年後,一個口諭改變了命運。
“傳聖上口諭,罪臣嫡女梅兮賜給權傾天下的東廠督主竹曳,三日後大婚,今晚前去討得歡心,日後可脫賤籍。”
皇帝身邊的大總管事田公公甩了甩拂塵,尖聲細語地通報。
“還不叩謝隆恩?”
“奴婢梅兮遵旨。”
梅兮麵無表情叩謝皇帝大恩,也許這是最好的出路了。
教司坊管事李嬤嬤走過來,親熱地拉起呆愣的梅兮,
“傻了吧唧的,快些收拾吧。要是伺候好了,從此脫了這賤籍,屬實一大好事。”
“奴婢知曉了。”
梅兮點了點頭,好生打扮了一下,坐著專屬馬車從側門進入了東廠。
隻見一男子穿著精致的飛魚服,隨意坐在案桌前,修長白皙的手,捧著透亮的琉璃杯。
薄唇抿著瓊漿玉液,晶瑩剔透的酒滴,順著紅得誘人的唇,滴落在凸起的鎖骨上。
琉璃杯從骨節分明的手上滑落,掉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梅兮嫋嫋娜娜走過去,想彎腰撿起,卻被男子握住纖細手腕。
她疑惑地抬著桃花眼,卻對上一雙探究又嗔怒的細長眼,被盯得移開了視線。
“怎麼連規矩都不懂?”
“奴婢梅兮給您請安。”
清冷月光透過雕花木窗,喚起慌亂的心跳,手腕上溫熱的觸感漸漸爬上心頭。
梅兮歪著頭笑得無辜嬌柔,眼裏盛滿了亮晶晶的討好,仿佛黑漆漆夜晚中一條絕美又神秘銀河,盯著他周身好奇地繞了幾圈兒。
竹曳隻覺得心跳紊亂,鬆開手,慵懶地靠在雕花竹椅上,烏瞳看向窗外月光,
似乎在嫌棄她撿不好琉璃杯,過不好一輩子,更討好不了未來夫君!
“嘁,這就是官妓嗎?這也不會嗎?”
“督主大人,您的杯子還要嗎?”
梅兮好看的眉眼緊皺,怒極,好似一隻可愛小白兔發飆,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她走過去,單手支撐在竹椅上,鼻腔裏全是眼前人沉沉的檀木香,盯著麵無表情的俊臉,忍不住舔了舔紅唇。
“您可還滿意?”
“就這點花招?”
竹曳聽著嬌媚嗓音,不排斥不喜歡。
梅兮妖豔紅唇堵住微冷薄唇,電流般觸感迅速傳滿全身,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
溫熱呼吸交織在一塊兒,像一首甜膩美妙的旋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歡快律動。
梅兮猛然直起身,這人怎麼不推開自己?他不是最煩女人碰他嗎?他不會真的要娶自己吧?
紅衣散落,露出半截白皙光滑的圓肩,鎖骨處盛開著嬌豔欲滴的梅花。
“這梅花可還喜歡?”
“嗬!真有點意思。”
竹曳望著鎖骨處盛開的梅花,情不自禁拉發愣的梅兮入懷,吻了上去。
他的唇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熾熱點燃每一次交融的紅唇,反反複複,忍無可忍,輕敲貝齒,濕熱巧舌交織一塊兒,嚶嚀聲湮沒在吻裏。
半晌,嬌人兒癱軟在懷中。
竹曳眉眼一挑,輕笑出聲,
“怎麼?連呼吸都不會了嗎?”
梅兮趴在結實堅硬的胸膛上,急促呼吸,喘著粗氣,柔手輕輕在胸前畫著圈兒,
“督主大人可還歡喜?”
“就這點小把戲了嗎?”
竹曳修長手指拉開紅繩,一襲紅色滾金邊雲紋緞長裙散落在毛毯上,隻剩鴛鴦繡花紅肚兜堪堪遮住裸露的身子。
他睜著細長眼,戲謔賞著眼前人,白皙皮膚,墨發如鴉,眸底布滿了羞辱之情,留下清淚。
“美人落淚,嬌俏可愛啊!”
“督主大人,何須羞辱人?”
梅兮聽見他的調戲的語調,仿佛自己就是那入不得台麵的青樓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