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章 劉若虛水淹定陵,曹孟德絕地反擊(1 / 2)

劉協望著遠處清脆的定陵山,手指緊緊的攥著欄杆,將手指捏的有些發白,他緊緊咬著牙,堅毅的臉龐卻是露出一絲心痛不忍之色。

他劉若虛要做一個雄主,一個心吞天下的帝王,他要遠超三皇五帝,可是讓他用十萬將士的性命去換曹孟德的一命,他還是不忍。

“龍蛟不與鬥,戾氣衝天霄。戮並雄魁獸,吞盡宏天驕。”劉協輕聲默念,隨後他的心也慢慢的“硬”了起來,他在心中不止一遍的對自己說:你是一個男兒,你是一個帝王,你不需要那些婦人之仁,可是他做不到,“老天爺,你能告訴我,到底要如何,如何!”

遠處陳琳看著仰天大呼,表情悲痛的武帝,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陛下....請你堅定你的心,不要在動搖了,將士知道陛下的心,死而無憾了,作為大漢的兵,他們肩上擔負著保家衛國的職責,龍師戰死....魂佑山河!”

武帝劉協靜默的佇立船頭,他高傲的頭顱低了下來,隨後眼角一滴淚滑落,飄落風中。

“陳琳,但願本帝今日的決定沒有後悔的一天”劉協的聲音聽上去猶如寒風般凜冽,他說,“起三路大軍,布陣!”

“是陛下”陳琳看著眼前佇立大江頭的帝王身影,感受那股決絕之意,咬了咬牙,回頭喊道,“傳檄三軍,圍山布陣!”

頓時陳琳的喊聲傳遍大江,少頃,“蜃樓”兩旁無數大漿滑動,催動樓船駛進了淯水。

夜晚,曹操在定陵山三十裏外安營下寨,中軍大營內曹操設宴,諸將文臣齊聚一堂。

宴會中,郭嘉一頭長發散落兩肩,左手羽扇,右手觥籌,他銳利的雙眼望著營外漫天繁星,笑道:“主公,今夜月明星墜,何不作詩一首,以助雅興!”

上首曹操聞言喝盡杯中酒,笑道:“奉孝如此這般說,那我在不送上一首,豈不是負了奉孝雅意了!”

“哈哈哈”郭嘉聞言臉上露出熏醉的笑意,說道,“那主公就以這天下甲子興旺為題如何?”

曹操站起,看著諸將,眼睛一亮,吟唱道:“神龜雖壽,猶有竟時。螣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諸將紛紛大聲叫好,曹操望著沉吟的郭嘉,笑道:“奉孝,吾此詩如何?”

“好雖好矣”郭嘉沉思良久,望著曹操道,“但是,缺少一股豪氣!”

“豪氣”曹操聽聞一笑,隨後眼中露出感慨,遙望北方,說道,“天下豪氣之人,非洛陽劉若虛不可,此子生在帝王家,早年便具雄主之才,吾東征兗州,敗雖敗過,但是那些都是兵家常事,唯一讓我心悸之戰,便是前年泰山之役,武帝一人大戰我七雄,當時他隻有趙雲一武將,陳琳一謀士,便敢與我爭鋒,可見其驍勇異常,殺伐果決,我視其為心腹大敵,這天下英雄,隻有我曹孟德與他劉若虛兩人!”

“主公”郭嘉羽扇輕搖,微醉的臉上露出絲笑意,說道,“他劉若虛是個雄主,但是其心中想必也把主公視為大敵,日後北方中原之地,能與主公分庭抗禮之人,非劉協劉若虛不可!”

“生子當如劉獻武”曹操一聲感慨,隨後舉杯盡飲。

而正當曹操等人酒宴之時,武帝三路水軍在定陵四周的黃河與淯水上布好了大陣,隨後武帝劉協佩劍走下了戰船。他望著樓船上擔憂的蔡琰,揮袖轉身,決然一人的走上了定陵古道。

隨後陳琳下令:水軍北上漢水,防守帝都四郡,攔截壽春兵馬。

武帝一人走在蒼茫定陵山間,大風吹拂長發與落櫻,他眼中透漏絲果決,輕聲說道:“此戰,絕不可輸!”

遠處尹賞與趙雲齊來,一身白袍的尹賞看著走來的武帝,歎了口氣,說:“陛下,你又何必孤身犯險,臣等如不能拿下曹操人頭,便戰死此地,無臉麵去見陛下!”

“子商無需多言”劉協揮手製止了尹賞,隨後看著趙雲眼中的擔憂之色,嘴角露出絲笑容,說道,“子龍辛苦了”

“請陛下立即下山”趙雲單膝下跪,跪於道左,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陛下不想臣已死明誌,就請陛下即刻下山!”

此時遠處無數身穿精鋼鎧甲的士兵從山林出走出,他們看著遠處身穿九龍戰袍的武帝劉協,靜默無語。

“子龍快起!”劉協抬頭望著遠處士兵們飽經風霜的臉龐,說道,“爾等參軍入伍之前,尚是洛陽一豎子,沒想到一載的軍旅磨練,如今均成為戍衛我大漢的兵了,各個都是百戰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