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遠,你畜生!她是你表妹啊!”
剛回家的溫小酒,入目不堪,如墜冰窟。
男人撿起地上的襯衫穿上,慢條斯理係著扣子:“你怎麼回來了。”
言語中,盡是掃興。
“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香水味,溫小九直想吐。
她強忍不適,一字一句道:“我父親病重躺在醫院,你連看都不去看一眼,卻在這裏做這種……你混蛋!”
如此齷齪之事,她說不出口。
床上的女人笑得嬌媚:“表哥,她好像真的相信我是你的表妹呢,好蠢。”
她披了一件真絲睡衣,火辣的身材若隱若現。
“吳敏,你什麼意思?”溫小九聲音不自覺顫抖。
“補習英文的表妹,哈哈,這麼幼稚的謊話你都信,我來找文遠,不過是我們兩個,舊情複燃而已。”
女人看著高文遠,一雙眼睛能把人的魂兒勾了去。
溫小九的心像被重物猛擊,身子一晃,癱倒在地。
她是他的情人。
屋外悶雷滾滾,一場大雨就要來了。
“對了,謝謝你的水果,每次複習完‘功課’,真的很需要呢,解渴。”吳敏繼續言語刺激。
溫小九隻覺腹中隱隱作痛,她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一個月前,高文遠帶著吳敏進門,說是他遠房的表妹,出國前找他補習英文,她很慷慨的留她住下。
為了讓他們安心複習,她提前備好果盤,送進她的房裏。
她為他們做飯,洗衣,盡力做一個好妻子,可是現在,她成了什麼?
“為什麼這麼對我?”
“因為我恨你。”高文遠眼中閃過狠戾。
“還有你那高高在上的父親,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就是瞧不上我,從來不讓我碰公司的內部業務。”
“所以我娶了你,這樣溫氏酒業早晚都是我的。”
高文遠上前幾步,像看仇人般死死盯著溫小九:“可前不久,他居然讓我簽了自願放棄繼承權的承諾書,說要將產業留給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可笑,太可笑了。”
因為憤怒,高文遠五官扭曲在一起,麵目猙獰,像一隻惡魔。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溫小九看著眼前的人,那樣陌生,她溫柔體貼的丈夫,去哪裏了。
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她無暇顧及其他,拉著高文遠的袖口,幾近哀求:“我好疼,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他。”
“文遠,你不能心軟。”吳敏走過來挽住他另一隻胳膊,“如果這個孽種出生,你將到手的一切都會被奪走。”
“哼,用不著你提醒。”高文遠甩開溫小九,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就該棄如敝履。
溫小九被甩在地上,她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羊水破了,她感覺她的生命正在流逝。
她好恨,恨她為什麼不聽父親的話,引狼入室,恨她保護不了腹中的孩子,都來不及看他一眼。
窗外雷聲大作,猛烈的風吹得窗簾四散飛舞。
“高文遠,吳敏。”溫小九緊咬著唇,血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你們會遭報應的,如果老天有眼,就該將你們天打雷劈!”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劈空炸響,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