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發誓道:“真的沒有。”
“他們應該也打不過你。”
程見月抽回手,又軟軟的躺了回去,流眼淚也是很費精力的。
她哭完那會兒,睡的是真香。
“他們都沒有語言攻擊你嗎?”
忽然,程見月又扭頭問他。
“語言攻擊算什麼攻擊?”
陸南誠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
程見月從背後抱住他,小臉貼在上麵,一動也不頂。
好像陸南誠是一棵大樹,可以供她肆意依賴的大樹。
她的聲音又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哭腔:“他們一定說的很難聽。”
畢竟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那樣封閉的環境,這樣的消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新聞了。
枯燥的學習生活之餘,最好的調味劑,百嚼不爛的大新聞。
怪不得陸南誠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一副難以接近的樣子,誰也摸不透他的情緒。
原來是太多雙眼睛盯著他,要看他笑話了,他們都在逼著他穿上厚重的盔甲。
陸南誠對這個小哭包很是無奈,轉過身去,將人攬到了前麵來,細心的替人抹著淚。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眼睛該哭壞了。”
“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陸南誠微微怔愣,這句話比剛才那句心疼的殺傷力還要大。
他的小姑娘在因為他那令人難過的過去而自責。
可這怎麼也怪不到她身上去啊。
她真的,陸南誠的心泛起陣陣漣漪。盯著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神越發柔軟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得到一個人這樣的疼愛。
上天給的運氣,他好像也不是一點兒也沒分到。
剛剛睡過,程見月現在躺在床上格外清醒,雖然眼睛真的哭的很累。
她乖乖躺著,閉目養神。
嘴上仍是不停,她今天的興致格外的高,好像是第一天知道,原來陸南誠也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陸南誠時不時搭上一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氣氛輕鬆的要命。
認識了這麼久,水乳交融了這麼多次,直到今天,兩人才好像真正的有了點兒“陪伴”的感覺。
心心相依,原來如此令人雀躍。
聊到最後程見月實在是困了,沒有任何征兆了沒了聲兒。
聽著枕邊人勻稱的呼吸聲。
陸南誠的耳邊回響著她臨睡前的最後一句話。
她的語氣輕鬆,帶著調侃。
她說:“陸南誠,你沒想過結婚,我不願意為婚姻犧牲,我們好像都長成了我們小時候最討厭的樣子呢。”
是啊,就像是一種宿命,他們都長成他們小時候最討厭的人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呢?
可是這麼糟糕的事兒,因為有人陪著,好像也不是這麼令人難以接受了。
程見月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讓人碰,她說這樣會打擾她睡覺。
每次隻有在累極了的時候才會懶的反抗,要不就是陸南誠等人睡著了之後,偷偷將人攬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