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月原本不太冒尖兒的起床氣被勾起來了。
她不開心極了,秀氣的雙眉蹙起,嘴巴撅的能掛個醬油瓶兒。
抬起腳就想往陸南誠身上招呼。
被抓住了腳踝,陸南誠坐了起來,攥著程見月纖細的腳踝,將人拉進了懷裏。
“幹嘛?”
手腳都不得動彈了,程見月隻能迫不得已的用嘴巴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陸南誠沒說話,打開了手機的音頻。
男人的聲音。
程見月辨認了一下,是她熟悉的人,江虎。
可是她不知道哇,這個音頻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陸南誠的手上?
“哪兒來的?”程見月也顧不上生氣了,相比之下,還是疑惑更多一些。
“這得問你。”陸南誠的臉色有些黑,再聽一遍,別的男人對她這麼親昵,依舊心裏很堵。
“我不知道。”程見月擺爛的回答,平躺著一直仰著看他的脖子累極了,她索性卸了力讓自己舒服的將全部重量都落到了床上。
“都這麼親密了,你還不知道,他對空氣說的?”
陸南誠正在氣頭上,十分不滿意程見月的敷衍,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根基的問題,她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真這麼看不起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陸南誠這種質問的語氣,讓程見月也有些火氣了,一頭霧水的被責問,她也受不了這種委屈。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問我幹什麼,你去問他去啊。”
“你以為我不敢?”陸南誠平靜了一些,一雙平靜的黑眸中明顯有些薄怒,語氣危險的反問。
程見月不喜歡爭吵,不喜歡咄咄逼人,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別過頭去沒再接話。
這種反應看在陸南誠的眼裏,是逃避。
看的他更火冒三丈,什麼意思,她在心虛?
陸南誠伸手箍住程見月的下巴,程見月也正在氣頭上,倔強著不肯妥協。
陸南誠手上使了點勁兒,強硬的將人掰了過來,正視他的眼睛。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是誰?”
“我朋友。”
程見月被弄痛了,語氣有些不耐煩。
“所以你的男性朋友能隨便進你的房間,給你蓋被子?”
這一問還真把程見月給問住了,從來沒這樣過,就連昨天晚上江虎什麼時候進了她的房間,她都不知道。
可是程見月現在就是賭氣的不想解釋,不想服軟,不想做處於劣勢的那一方。
“你都能,他為什麼不能。”程見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躲閃了一下,她其實有些怕的。
果不其然,成功了火上澆油了,陸南誠現在很生氣,脖頸處青筋暴起,脖子漲的通紅,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眸色越發的沉了。
程見月的手被綁著,不方便行動,她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後挪,想離陸南誠遠一些,他真正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隻是還沒挪幾下,又被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