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其實不太夠,但小姑娘看上去是真生氣了,陸南誠也不敢再往槍口撞。
算了,解解饞。
陸南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湊過去給人賠罪。
程見月扭著身子,又跟他拉遠了距離,就是不理他。
生氣的時候軟硬不吃,那就隻能軟硬兼施了。
軟的不行,就隻好來硬的了。
陸南誠強行將人攬了過來,小姑娘輕而易舉的落入了陸南誠的懷中,那點掙紮對男人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走開,髒。”程見月抗拒的推他,鼻音濃重,說話嗡嗡的。
濃密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眼眶紅紅蓄了淚,鼻子也哭得通紅。
陸南誠也不在意小姑娘嫌棄他,歎了口氣,看小姑娘哭得這麼可憐兮兮梨花帶淚的,身上還帶著幾枚他動情時不小心用力留下的印記,怎麼能忍得住不哄。
他鬆開了程見月,起身就這麼光裸著去浴室弄了條溫熱的濕毛巾來,細細的替小姑娘擦了臉。
線條分明的肌肉上還印著幾條細細的紅痕,是小姑娘被逼急了,發了狠留下的。
覆蓋在擦傷上,又有新鮮的血珠往外冒,看著十分瘮人。
程見月平息了下來,吸了吸鼻子,終究還是不忍心不管他。
陸南誠要抱她去擦洗,被她躲開了。
程見月的視線從傷口上移開,哭狠了,說話都有些抽抽,濃濃的鼻音,顯得更加軟糯了。
“我自己洗,你去處理一下吧。”
“好。”陸南誠做錯了事兒,哪裏還有不順著她的道理,他是真怕這小姑娘一下子氣急了,要跟他劃清界限。
陸南誠也不在乎發不發炎,趁著程見月進去洗澡看不見他,偷溜去客房衝了個澡,然後神清氣爽的給自己上了藥。
還勤快的給主臥換上了幹淨的床上用品。
做完了這一切,就乖乖的上床等程見月出來,投入他的懷抱。
程見月被折騰得有些累,慢吞吞的將自己洗幹淨出來。
陸南誠作勢要起身迎接她。
程見月卻絲毫不給麵子的繞到了離陸南誠最遠的一邊。
陸南誠眉骨微抬,黑眸緊跟著她移動。
厚著臉皮要靠過去,卻被程見月出聲製止。
“別過來。”
“為什麼?”陸南誠受傷。
“你身上都是藥,還有你的傷好恐怖,我有密集恐懼症,看了難受。”
“無情”陸南誠絕望的癱在床上控訴。
“還有,今晚我去客房睡。”程見月的語氣沒得商量。
“別啊。”陸南誠一著急湊了上來。
反應過來想要退開,卻被程見月一把攥住了衣領。
程見月靠近嗅了嗅,皺眉道:“你洗澡了?”
“就衝了一下。”陸南誠自知理虧,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傷口不能碰水。”程見月苦口婆心的勸告。
“我怕你嫌棄我。”陸南誠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
“那你就離我遠點,別再讓傷口惡化了,小心到時候真留疤了。”
“男人留點兒疤怎麼了。”陸南誠滿不在乎道。
“我不喜歡。”程見月聲音依舊是軟軟糯糯的,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