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程見月的課表,得知她從周三下午開始一直到周日都沒課了,硬是不放人。
程見月也三申五令,隻許這一次。
兩人這麼鬧過一次之後,磨合得更好了,比之前更多了一些默契。
至於“勝才杯”,程見月其實不太抱什麼希望,改結果等於坐實比賽有內幕。這麼權威的一個比賽,影響力不容小覷,那將會波及很多人。
選手、評委、資方、主辦方,那時候才叫真的大難臨頭了。
所以他們一定會拚盡全力製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程見月也怕給姐姐姐夫添太多麻煩,讓姐姐在婆家站不住腳。給姐姐打了好多預防針:這個榮譽對她來說沒那麼重要,隻是有些氣不過,要是太困難就算了,不至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程然滿口答應,隻說她心中有數。讓她好好學習,這件事兒交給她來管。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程見月也隻好任她去了。
“哎呦,我的心肝兒,奶奶抱抱,去這麼久可把我想死了。”
“你們也真是,孩子這麼小,怎麼能經得起折騰,看看我們寶寶都瘦了。”
程然剛從英國度假回來,婆婆殷莉就迫不及待的上門瞧瞧她的親親孫子。
此時一邊抱著寶貝孫子左瞧瞧右瞧瞧不肯撒手,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哎呀媽,現在回來了不是,我還嫌他吵呢,您要是想得緊,等會兒給他收拾點東西跟你回家,讓您帶個夠。”程然知道婆婆是心疼孫子,趕忙笑著安撫了幾句。
“罷了,我這也就是隔代親,他想要什麼,我和你爸都恨不得捧到他麵前,一會兒真把孩子養歪了,你們還得怨我。”
“真是人老了,沒有年輕時候的那種心氣兒了。終是忍不住溺愛孩子,我們以前對那倆小子也管的可狠了。”想到她那兩個兒子,殷莉很是驕傲,顧大顧二都被養的很有出息。
“是,媽教導有方,我這個以後還要請教媽呢。”程然哄著婆婆。
“孩子還是養在父母旁邊好。”
“對了,我帶了些補品來,給你補補身子的,你現在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家養著。你在京城也沒幾個娘家人,要是無聊了就把你那妹妹叫來陪你解解悶兒。把身體養好才是第一,工作也別太辛苦了。”殷莉叮囑了幾句。
“我會的,媽,我們在英國給您挑了些禮物,絲巾和包什麼的,您去看看?”程然被念的有些頭疼,趕忙轉移話題。
“有心了。”兒子兒媳孝順,殷莉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程然在一旁陪著婆婆,忽然座機響起。程然去接了起來,是門衛打來的,說趙成河拜訪。
趙成河,趙欣悅的哥哥。同是一個圈兒裏的,和顧二也有些交情,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是為了什麼事而來。
程然想了想還是讓門衛先放人進來的。
沒一會兒,趙成河身後的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趙成河熱絡地跟程然打招呼。
“好久不見呐,趙老板。”摸不清趙成河今天的目的,程然也隻是禮貌的回了句。
趙成河早年父母雙亡,扯著妹妹,兩人相依為命一起長大。趙家這麼大的家業,多少人想要分一杯羹,硬是讓年僅19歲的趙成河守了下來。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受了多少冷眼。
程然這點兒不冷不熱的態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點兒什麼。
趙成河麵色如常,氣定神閑的嚐了一口阿姨沏好的熱茶。
毫不吝嗇地讚歎道:“這茶真不錯。”
程然笑著回應:“這茶是我公公去杭州專門帶來的,趙先生要是喜歡,等明兒我讓人送點去。”
“對了,趙先生是來找顧二的嗎?抱歉啊,實在是有些不巧,他今天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您要是著急,我讓人打個電話我催催?”
程然的身子還沒完全恢複,很容易累。本就應付了婆婆半天,現在對上趙成河,更是要謹言慎行,免得一個大意就被抓住了話柄。
她有些乏了,不想再跟趙成河搞這些彎彎繞繞,索性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