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張少偉來到了青山腳下的田螺小學。
伴隨著整個城市的日新月異,這個山村小學的麵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較之二十多年前,他(她)們上學那會兒,學校無論是在硬件設施的配備上,還是師資的優化上,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張婉兒在田螺小學整天和孩子們、和山村的老師們在一起,生活的很開心很快樂。
仿佛隻有在這裏, 她才找到了人生的價值和生存的意義。
溫柔的山風吹散了籠罩在她心頭的陰霾。
她整個人都因這山風的吹拂和這山野間陽光的沐浴,而變的煥然一新、充滿朝氣。
張婉兒現在的這種狀態,是張少偉最欣慰的,也是他最喜歡的。
因為到達田螺小學的時間比較晚,學校的同學和老師們都放學回家了。
張少偉推開教師辦公室的門,寬大的辦公室裏,隻有張婉兒一個人還在伏案忙碌著。
看到站立在自己麵前的張少偉,張婉兒吃了一驚。
昨天,他還告訴自己,說是晚兩天才能到學校來找她。
現在,招呼不打就來了,這麼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自己。
張婉兒從辦公座椅上站起身。
看到辦公室裏再沒有其他的同事,張少偉大膽地一把把女友摟在懷裏。
張婉兒的後背依靠在辦公桌的一側,張少偉的雙臂環抱著她的腰肢。
四目相對,兩人周遭彌漫著濃濃的愛意。
張婉兒不放心地又環顧了辦公室一周,生怕還有未下班的同事。
“怎麼提前過來了?”
“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魁梧的男子漢此刻也變的溫柔甜蜜。
張婉兒笑了,在張少偉的臉頰上獎賞似地輕輕一吻。
張少偉身上連日來的疲憊,因這一吻瞬間煙消雲散。
“我,遇到了點兒難題。” 張少偉並不遮掩,直奔主題。
這是他一貫的辦事風格。
“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我們張總的?”
張婉兒看向張少偉,笑的甜甜膩膩,“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張少偉拉起張婉兒的兩隻手,溫柔地攥在自己的手掌心裏。
他注視著張婉兒,目光溫柔又堅定,“婉兒,我想讓你加入鴻基偉業,參與田氏集團市政項目的建設工作,做我的助理。”
......
張婉兒掙脫了張少偉的手,木然呆立。
田氏集團和田少卿,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觸及的傷疤和過去。
重新入職田螺小學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裏,每當躺在小學校宿舍的單人床上、在暗色浸染的深夜裏。
想起田氏集團、想起田少卿、想起那天的婚禮、想起婚禮上那高高的升降舞台。
張婉兒都會止不住地渾身顫抖。
她看了很多心理方麵的書籍,並利用自己在省城培訓班裏學到的心理知識,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做著心理治療。
張少偉也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田螺小學陪伴她。
正是在張少偉的陪伴和耐心的開導之下,再加上自己對自己心理傷害的療愈。
張婉兒才艱難地走出了心中的那片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