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隱忍不是為了複仇,那它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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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禹,你記住,我們是好人,但我們永遠不能讓壞人踩在我們的頭頂上!我們有那把‘反抗’的刀,他們要毀滅我們,我們就要把刀狠狠插進他們的心髒!”
“可……可是我沒有刀呀?”
“哼哼……”一聲輕笑。
“有,你一直都有,隻要你不甘心,那它就一直存在。”
夏禹睜開眼睛,坐起身,背靠在一棵大樹上,捎帶著環顧了一下四周。
一片望不到頭的森林,一個深不見底的湖泊,不遠處還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清晰地出現在夏禹的腦海中。
在這個世界,人們修習仙術,從天地中提取仙力為自身所用,使自己不斷強大。
當然也可以從一種特殊的石頭——仙石。
其中含有仙力,人們可以從仙石中獲取仙力,所以仙石也是此方世界的通用貨幣。
仙石根據含有仙力的不同,也分為下、中、上、極四品,從下往上價格成百倍增長。
而這一與天鬥,與地鬥的人群也被稱為修仙者。
當然,這是一類能夠修習仙術的,肯定也有無法修習仙術的一類,他們通常被認為沒有修習天賦,隻能活在社會底層,幹著勞累的工作,獲得微薄的薪資。
夏禹就屬於無法修習仙術的一類,他是天青宗的雜役。
“這就醒了?不多接著睡會嗎?現在咱們還不著急,好不容易出來放鬆一下,這麼快回去對你的身心健康不好。”
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它的主人是一位老人。
老人正在一塊石頭上磨著帶些鏽跡的小刀,時不時還用一雙帶滿老繭的手作捧,舀起湖水潑在石頭上,幾隻已經死掉的兔子顯著地擺在他的身邊。
“不睡了阿爺,反正到底也是要回去,早回去還可能不會碰到石橫那幾個恃強淩弱的家夥。”
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對著老人伸出了手,要幫老人站起來。
“也是,保不準那幾個混蛋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小心點也好。”
老人拉住少年的手站了起來,手裏提著死兔子,和少年漫步在森林中的湖邊。
今天正值雜役休沐,一天沒有活幹,也就沒有人派發食物,於是夏禹爺倆就決定來山中捕獵改善一下夥食,這幾隻兔子正是戰利品。
而內外門以及親傳弟子不需要勞作,宗門對他們的唯一要求便是繳納錢財,而這裏的硬通貨幣,就是仙石。
也正因如此,除了雜役以外的弟子們完全可以自主分配時間,而對於一些喜易欺壓他人的修仙者來說,等待雜役回宗然後搶奪他們的勞動成果便成為了一件可樂的事情。
夏禹防的就是這一點。
“唉,真懷念上課的時候睡覺的感覺啊。”
少年自顧自地想著,隨意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湖裏扔了過去,打出了十八個水漂。
“誒,阿爺。”少年有些驚疑,指著麵前深不見底的湖說道。
“這個湖裏麵的湖水是不是變多了啊?我記得以前湖麵沒有這麼高啊?”
“那倒真是,可能宗門裏有一些垃圾需要處理吧,周圍又沒有垃圾場,扔到湖裏也是正常。”
老人也從地上抄起一塊石子,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就扔到了湖裏。
那塊石子在湖麵上濺起一小灘浪花,同時引起一道道波紋四散而去,沒幾秒就消失不見。
湖麵再度歸於平靜。
也是,隻不過是區區一塊石子而已,怎麼能引起湖泊巨大的變動呢?
能濺起一圈浪花,也就是它的極限了。
“阿爺,你這可一個水漂都沒有打出來啊,我可是打出來了十八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