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世界主，您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呢？”波裏歐斯的前任國王，巴斯亞斯·薩伯歐向周煜文微微行禮。
‘世界主’？又是個奇怪的稱號，不過也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周煜文想。
“薩伯歐，我問你，你一開始就打算殺了迪斯·拜爾，對吧？”
“瞞不住您，尊敬的世界主，如果沒有毀滅之神的插手，我應該會用更隱蔽的辦法處理掉異界的勇者，不過說來，我也真是愚蠢，竟然這樣對待波裏歐斯的英雄。”
“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即便沒有毀滅之神，你最後也會殺掉迪斯·拜爾？”
“尊敬的世界主，誠如您所說，導致這樣結果的根源，是我的愚蠢，責任並不全在於卡塔絲瑞弗。”
周煜文衝薩伯歐擺了擺手，沒有理會他的懺悔，比起其他的問題，周煜文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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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覺得拜托你準沒錯！”迪斯·拜爾與卡洛夕妮牽著手，對著周煜文傻笑，“但你居然是這個世界的神，這點我真沒想到。”
“我自己也沒想到。”周煜文粗略地回應，接著將頭轉向旁邊的卡洛夕妮，“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卡洛夕妮。”
“請說。”
“如果卡塔絲瑞弗沒有殺掉你，你會選擇用死亡來換取迪斯·拜爾的求生機會嗎？”
“哎！你這是什麼問題，就算你對我有恩，也不能這樣說話......”迪斯·拜爾搶先說道，但被卡洛夕妮用手攔了下來。
卡洛夕妮稍微思考了一下，笑道：“怎麼可能呢？用一個人的死亡換取另一個人的生存，也不過是飲鴆止渴，解決不了問題。不過......”
“不過？”
“如果他真的因我而死，那我大概會因為愧疚去自......”
“我明白了，不必說下去了。”周煜文打斷了卡洛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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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你曾經說過，波裏歐斯有段時間強盜橫行對嗎？”周煜文詢問眼前穿著酒保服的男人。
“是的，在那段時間出城，不是遇到魔物，就是遇見強盜，所以大部分人隻能窩在波裏歐斯，過的十分壓抑。”
“也就是說，如果厄塞瑞夫婦出城，那麼他們也很有可能無法順利逃走，對嗎？”
“可以這麼說吧。”
聽到這個回答，周煜文閉上眼，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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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斯默，你的表情真有趣。”周煜文歪頭撇嘴，笑著調侃眼前的男人。
“哼，沒想到你居然是世界主，真好笑。”男人也在笑，但比起周煜文來說，他的笑容顯得落寞至極。
“不發表一下失敗感言？”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雖然被你複活，但對我而言，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對，就是因為你死和活都一樣，我才能放心複活你，順便可以問你個問題。”
“還有世界主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沒有被卡塔絲瑞弗放大欲望，你還會做出政變的決定嗎？”
“會。”納斯默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能之人，不配坐在王位上，如果王位上坐的是一個無能之人，那我何嚐又不能當上國王呢？”
沒有意外，納斯默給出了周煜文意料之中的答案，周煜文也能確定對方說的是實話。
這種情況下，納斯默也沒有必要去撒謊。
周煜文開始呼吸、吐氣，在重複這一動作三次之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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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絲瑞弗，我要問你，就算沒有你的參與，事情大概也會朝著你所想的地方發展，迪斯·拜爾和卡洛夕妮會死，薩伯歐會一蹶不振，納斯默會發動政變，埃夫西會登上王位。”周煜文越說越快，“可你偏偏還是要摻一腳，這是為什麼？”
“沒什麼，因為我享受這個過程，他們悲慘的結果，必須是由我造成的，我才能開心，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合理的回答，可仔細想想，未免有些太過於合理，就像是為這個問題量身定做的答案一樣。
“那你......為什麼要承認，是你的能力影響了奧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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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茲，我能問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