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強不知道我還蒙在鼓裏,斬釘截鐵的說道,“5萬的單子!”
紀檜赭回頭看我,“是美金。”
然後瘋狂向李強遞眼神,李強明顯喝的更醉,沒有看到他遞過去的眼色,還糾正道,“不是美金,是人民幣。”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紀檜赭,“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單子才5萬塊錢嗎?
我可是做了兩個月通宵達旦,還帶著四個員工,光是四個員工的用人成本都不止5萬。
就是蘇世洲給我的工資也有一兩萬,那個時候我也不過才加了幾次班而已。
他並沒有回我,可能並不想解釋。
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逼問他。
等到聚會散了,我們坐上了車。
紀檜赭應該沒有那麼醉,他看著我,像是在等我問他。
可我並沒有開口,我始終覺得自己是沒有資格去過問這些事情的。
但一想到那幾天通宵,做出來的東西雖然有價值,卻並沒有得到真正的價值,心裏很不是滋味。
那麼努力,那麼認真,卻隻是一個廉價的勞動力。
“佑淺。”紀檜赭倒是先開口了,“這不過是積累經驗,要先把國外的市場給打開是很不容易的。”
對於我來講,我不需要去積累經驗了,我的經驗都快要溢出來。
“嗯。”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有生氣嗎?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他抱著我,“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而已。
我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還是得繼續下去。
但誰能想到,紀檜赭下一個單子下,下個單子依舊是繼續著第一次的情況,常常入不敷出。
我感覺心力憔悴,紀檜赭創業失敗了之後,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之前的甜來找他,開口就是讓我離開,我不明所以的問她,為什麼。
她卻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密,在紀檜赭還年輕的時候,在國外,一次水上遊艇遊玩的時候,同行的一個人溺水死了,這件事情如果傳到國內,會對紀家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因為甜喜歡紀檜赭,為了紀檜赭,她選擇陪在那個七十多歲老男人身邊,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
後來那個老男人已經死了,甜也回來了,像是魔怔一樣,她一定要跟紀檜赭在一起,像是一種彌補。
所以她求我一定要離開,我答應了她。
我給紀檜赭打了一張欠條,然後從事了自己工作,開始慢慢還紀檜赭的錢。
紀檜赭是不答應我離開的,但我心意已決。
五年後,我在蘇世洲公司工作了已經有兩年了,我們早就恢複到了各自的生活。
可那天我又看到了紀檜赭給我發的信息,“佑淺,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覺得他這麼堅持,原因是因為我曾拒絕過他,並不是因為愛,隻是沒想到五年了,他還在堅持。
我沒有回複這條信息,我也沒有刪除他。
或許恩情真的救了我,也綁架了我。
但或許,我有那麼一刻也覺得紀檜赭還挺好的,至少和他在一起我沒有那麼多不開心的回憶。
“一起吃個飯嗎?”
手機又響起來了,是蘇世洲的信息。
我看著信息出神,回複一句,“好啊。”
我想到一年前蘇世洲跟我說過一件事,他說既然我現在也是單身,他也是單身,愛情也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人生太過漫長,或許可以考慮一起麵對。
我問他是怎樣的一起麵對?
那個時候他說,“你覺得結婚證,這個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