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微風吹過樹葉,落下徐徐樹葉,留下斑駁樹影。
樹上的蟬鳴,在人們的耳邊回蕩。
依舊在彩雲之南的最南方的小縣城,在小縣城的南方有一個農村,名叫白沙村,地廣人多。
白沙村,村裏的診所裏,眾人頭上的吊扇呼呼地轉著。
有一個年輕,穿著白服的男子,正認認真真地給對麵的一個老奶奶把著脈。
白發蒼蒼的老奶奶,麵色蒼白,有些許喘氣。
“啊奶啊,你最近有些上火,應該是吃了比較辛辣刺激的食物,而且肉吃的多,不消化。”
甘飛揚,把手收回來,微笑著對老奶奶說著,便開始拿起筆寫起藥方來。
男子,麵色溫和,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帶著一個黑色的半框眼鏡,要不是看著實在太年輕,真有點懷疑他的醫術。
甘飛揚接過了老醫生楊醫生的活,他本來是昆市第一人民醫院影像室的一名醫生,功績到達一定程度後,需要一些下鄉的經曆,所以他選擇了他的家鄉,下鄉義診一年。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帶他來找楊醫生看病,楊醫生總是眼神溫和地給他看病,他溫和得都會覺得他打針痛輕一些。
所以,他也想成為這樣的醫生,溫暖著每一個來看病的病人。
“阿奶,我給你開一些清熱解毒的藥,你回家,記得吃喲!”
阿奶也是一臉慈祥地看著甘飛揚,她也是看著甘飛揚長大的,還記得他小時候調皮把她家土裏的菜給毀了,跑到他家去,找他媽理論,沒想到轉眼間,甘飛揚都長這麼大了,還當了醫生,可以給她們看病了,真好。
說著,甘飛揚寫完藥方,就遞給了旁邊的女醫生,這個女醫生隻是高中畢業,然後培訓了一下,會抓藥,配藥水,和打針而已,至於看病的話還得甘飛揚來。
女醫生姓劉,大家都叫她劉醫生。
劉醫生很快配好藥,裝在一個口袋裏,放在了阿奶的麵前桌子上。
甘飛揚問阿奶要了醫療保險本和戶口本過來,在上麵記錄了一下。
“阿奶,六塊錢!”
甘飛揚把醫療保險本和戶口本合上,遞了過去。
隻見,阿奶慢慢地從褲兜裏摸索出了一個用布裹起來的的小方塊。
她一層一層地打開,零錢就顯露了出來,最大的金額不過於是,大多還是幾塊。
上了年紀的老人們都喜歡用布把錢給包裹起來,就像錢包一樣,不容易掉。
老奶奶,繼續不緊不慢地,一塊錢一塊錢地數。
甘飛揚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眼神,反正這時候,屋裏也沒有其他病人,就他和劉醫生。
老奶奶數完六塊錢,慢慢遞給了甘飛揚,又慢慢地收了起來。
“阿奶啊,我把用藥都寫在的藥上麵,回家,不知道的話,就讓家裏人看看怎麼吃。”甘小果拿起袋子裏的一小包用紙包裹的藥丸說著。
“好好…”
隨即老奶奶拿著藥,撐起拐杖,就向門外慢慢走去。
甘飛揚他們倆也不意外,現在正是農忙賣梨季節,沒有人陪老奶奶來也正常,畢竟這裏離她家也很近,正常人走過幾分鍾就到了,老奶奶腿腳不方便的話,走個二十分鍾也差不多了。
老奶奶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裏。
甘飛揚站起來,伸了伸一個懶腰。
劉醫生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打著哈欠。
“劉姐,你去屋裏眯一會吧,現在也沒病人。”
甘飛揚剛說完這一句話,突然,一陣那種機車的車音就在公路上傳來。
聲音異常之大。
甘飛揚從小到大隻要一聽到這種機車的聲音,嘴裏就會吐槽一句,嫌命長了吧。
聲音越來越近。
劉姐她這會兒也不困了,眼神望向門外的公路上,她想看一下到底是誰敢這麼風騷。
甘飛揚坐在椅子上寫著病曆記錄,又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