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的肌肉在不停的戰栗顫抖,從心裏就覺得自己是案板上待人宰割的食材。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想起你不好的回憶,所以,請饒了我吧!”

如果房邑能跪地求饒的話,他絕對會這麼做,可惜本來就很虛弱的他加上這樣的精神刺激,不直接嚇死算他以前見識的多。

至於別的反應,他好些天沒吃東西,肚子空空如也。

良久,這女人才安靜了下來,看了房邑一眼,便起身走開了。

等到這女人走遠了之後,房邑才癱倒下來。

他本來就很虛弱,外加腎上腺劇烈分泌後的虛脫。

他真的是到極限了。

那些倒出後廚的垃圾看起來是如此的美味,可惜他隻有眨眼睛和動咽喉的力氣,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日落。

城市裏越見繁華,彩色的LED,各式音樂漸漸在房邑耳邊響起,就連那些倒出後廚的垃圾也是越來越豐盛。

這不僅讓他想起以前。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是這個一牆之隔的店裏最頂級的那種客戶,享受著燈紅酒綠,桌子都是些吃到膩味而又貴死人的東西。

他還想起了年少無知,青年中二無畏再到離開前的滿腦肥腸。

那些逝去的時光蓋住的眼前的一切,好像又從新走了一遍人生的路。

“這就是所謂的人死前的跑馬燈吧,爸丶媽,我好想你們啊!”

突然就在房邑認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的時候,眼前的跑馬燈突然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黑暗。

“你,是來接我的嗎!”

黑暗裏爬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盡管他是如此的猙獰,房邑也沒有一點害怕,是知道結果了吧!

它全身好像燃著黑色的火焰一樣,看不清更多細節。

隻有全身猶如帶著肌肉紋路的黑色花崗岩,還有那一口比毒液更為孔武有力的牙齒讓房邑挪不開眼。

房邑好像看到它點了點頭,然後又消失了,眼前的一幕又回到了現實。

耳邊熟悉的旋律,隻是那邊搶垃圾的人換了一茬。

不過還是他認識的。

房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抓了抓,感受著這奇特的變化。

很突然,他現在感覺自己這一拳揮出去能打死一頭牛。

不知為何,見過那個東西之後,房邑就覺得自己不餓了,而且感覺身體得到了莫名的變化。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現在進食的欲望極度強烈,如果一具同類的屍體擺在他的麵前都能把它當作食材的程度,而且自己完全控製不住。

房邑起身邁動了許久沒動過的雙腿,朝著那哄搶著的人堆走去。

興許是有點不習慣,他的腳步有點漂浮,走的也不快。

正在哄搶的其中一個人被擠出圈外本來就氣在頭上,看到那個餓的快死的弱雞也想來分一杯羹,頓時揮起拳頭對著房邑砸去。

“小子,你也......”

他的話都沒說完,就給房邑反手一掃,拍在了旁邊的牆上。

聽到這個動靜,本來哄鬧的人堆全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

有些人奇怪了,為什麼這個本來躺在那邊快餓死的人會突然變成這樣。

但是人堆裏的幾個實力強悍的老油條就瞟了一眼,吞下嘴裏的東西之後就直接坐到一邊,一臉戲謔等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