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快醒醒，快醒醒……”
馮程程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雖然聽不懂在說什麼，但感覺應該是叫自己。
“姐姐，姐姐，醒醒吧！”
受不了耳邊不停說話的聲音，馮程程努努力把眼睛睜開了。
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土黃色的屋頂。再把眼睛轉了轉，看到的便是抹得平整但有細小裂紋的土牆，以及一兩件木頭櫃子和桌子，還有木柵欄的窗戶。
這是在哪裏？
不等馮程程弄明白怎麼回事，耳邊又響起先前聽到的聲音。
“哇！太好啦！姐姐你終於醒啦！”
馮程程根據聲音發出的位置艱難地轉動了下脖子，看到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滿臉興奮激動地在說著什麼，甚至因為興奮她還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小手。
看到馮程程轉過頭來看著她，突然她就飛快地朝屋外跑去。
“哥哥……哥哥……姐姐醒啦……”
看著小女孩往外跑去，馮程程猜測這是告訴別人她醒了的事。
她醒了是沒錯，可是這是哪裏？
小女孩又是誰？
馮程程忍不住思考起來。
對了！她是好好地走在路上，被高空拋物砸頭了。她都沒看清楚砸她的是什麼，就聽到有人一聲驚呼，然後她倒在地上，最後看到的就是布滿陽光的白亮亮的一片天空。
她不知在白亮亮的光裏待了多久，隻記得那是一片白亮亮的世界，分不清方向。就在她待到人都要眩暈的時候，一股推力襲來，她再睜眼就到了這裏。
這是夢裏還是現實？
可那股推力很明顯，這裏的景物也很真實。
馮程程無法斷定自己是在夢裏還是現實。
她慢慢地爬起來坐在床上，身體晃動中，頭上傳來痛楚。
她感歎在夢裏都痛得這麼清晰。
還沒等她感歎完，一個人邊說話邊走了進來。
“青青啊，你醒啦！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給嬸子說啊！”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沒有什麼裝飾，可見生活水平很不怎麼樣。
馮程程聽不懂她說的話，隻能從臉上的神色判斷出她應該是關心自己，就是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大問題了。
來人看馮程程不說話，又自言自語地說起來。
“青青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是腦子磕壞了，不會說話了？”
來人說著話忍不住用手抓住馮程程的胳膊晃了晃。
馮程程一臉懵的看著她，沒敢開口。
正當兩人都無語時，又有人來了。
這回是先前的小女孩帶著好幾個人進來了。
走在前麵的有一個大一點的小少年，一個青年人，還有兩個老年人，其餘還是幾人跟在後麵沒被擋住了，馮程程沒看清楚。
就見那個小少年快步走到她身邊，叫了聲“姐姐”。
可馮程程聽不懂，依然隻能一臉懵地看著他。
小少年回頭看向跟著他來的大人們，有人上前問了她幾句話，也沒得到她的回答。
於是那幾人相互對視了幾眼，又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一會那個青年人就出去了。
剩下的人有人又和馮程程說了些話，馮程程隻是看著他們，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等了一會，先前出去的青年回來了，後邊還跟著一個人。
青年客氣地跟那個說了句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樣子應該是請了醫生過來。
那個走到馮程程身邊，伸手拆開她頭上包著的布，仔細看了看。又對著她的眼睛看看，最後點點頭，和那青年說話去了。
沒說幾句人便走了，也沒留下藥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