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芸沫寫完了名字,直接喊道“下一位。”
下一位拿著袋子,裏正接著給他用舀了五鬥糧食,秦芸沫隨手把名字記上。
接著是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直到有個人突然的來到裏正的家中,秦芸沫仔細敲了敲竟然是縣令。
裏正看到了錢祖民來了,直接把手中的舀糧食的工具拿給身邊的人。
然後來到了縣令的身邊。
“錢大人這麼晚了,怎麼突然間來到了我家?”
錢祖民回答道“裏正明天已經確定施粥了。”
“我還當什麼事呢,這件事你已經告訴我了,這次這麼晚來竟然還是為了這件事嗎?完全沒有必要再來一趟。”
錢祖民卻說道“明天施粥的位置不變,但是朝廷上已經派人來監督這次施粥。”
“什麼?朝廷派人來了,現在老百姓都餓得吃不上飯了,派來的人不是當官的,就是和官家有聯係的,我們拿什麼來招待。”
錢祖民聽到裏正的擔憂,隨便說了一句“老百姓怎麼吃,你就給他怎麼吃,難道老百姓離開他不行嗎?”
裏正還是擔憂的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畢竟是和朝廷有關係,我們不能隨便敷衍啊。”
雖然秦芸沫在寫名字,裏正和錢祖民的對話,秦芸沫聽的清清楚楚。
這邊,秦芸沫示意讓發糧食的人暫停,秦芸沫放下了手中的筆,來到了裏正的身邊。
“裏正咱村附近除了我家,並沒有人家養牲畜,如果明天這個人非要吃肉,就在我家宰一頭牛。”
“芸沫,這可使不得啊,一頭牛多少銀子才能買來。”
“現在除了這個辦法,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做這個決定了。”
幾個人通過商量決定采取秦芸沫的想法。
裏正這裏所有的都準備好了,錢祖民自己騎著馬離開了。
裏正趁著災民都沒有走,打開自己的嗓子,喊道“明天早上在秦村和別的村交叉的路口,在那裏施粥,所以明天早上大家不用再去剝樹皮,吃樹皮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有的百姓聽到能喝粥了,有的激動的蹦了起來,有的激動的流下了淚水。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的時候,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四點左右。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後,裏正和秦芸沫都回了自己的家,進行簡單的小憩。
秦芸沫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了。
她清楚地知道此時裏正已經開始施粥了,自己家雖然不是住的青磚大瓦房,但是一頓簡單的稀飯,自己還是能吃的上的。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秦芸沫走進了灶房,掀開鍋蓋,發現鍋內竟然還有些熱的稀飯。
自己拿來碗筷,然後給自己盛了一碗,沒有多大會,便把碗內的飯喝完了。
秦芸沫很是疑惑,“難道秦北亦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一番諷刺之後,自己便朝著施粥的方向去了。
裏正看到了秦芸沫的身影,他可算把秦芸沫求來了。
當她來到了施粥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