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看著他們終於安靜下來以後,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然後對他們說道:“我現在要再去一趟城中兵部,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
千櫻聽說文淵還要回去,立刻說道:“我與你一起去!”
文淵看了一眼千櫻的手,剛想拒絕,千櫻又繼續說道:“沒關係的,我的手已經不疼了,快走吧,不然待會天快亮了。”說著,千櫻就起身準備推著文淵向外走去,
哎,等等!我也去!相宜見他們兩個要走,但是並沒有打算帶上他的意思,他站起身,著急地喊道。
他們倆人回頭,同時看了一眼相宜,然後眼神向他的腿上瞟去。
相宜:“……”這不侮辱人嗎!什麼意思!
“好吧,我瘸著個腿,跟你們一起去不方便,那你們去吧!”相宜對他們擺擺手,認命的說道。
他們二人到達兵部大門外時,就見門口進進出出的好多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們等了一會兒,就見到花繪從裏麵出來了,隻見她對那些官兵指揮著什麼。由於離得比較遠,千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當千櫻對於周遭官兵的行為感到困惑時,她感受到有人拉起了她的胳膊,她順勢望向旁邊,隻見文淵牽引著她朝後方行進。
文淵將她引領至兵部內部,他們避開人群,蜿蜒曲折地來到了之前所目睹的囚室對麵的屋子裏。
他們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就見牢房門口也是來來回回的人,看著好像在搬什麼東西,
他們窺視著牢房門口的忙碌場景,又見一名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領著一群刀斧手,急匆匆地搬運著一堆重黑鐵鏈,鏈上還有幾個暴徒掙紮著。一切看上去都異常匆忙,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
那個黑袍男子,便是文淵今日看見去接花夫人母女的人,
他修長的身影在暮色中顯得格外神秘,黑暗中透出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文淵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警惕,他敏銳地感覺到這個黑袍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隻見他嘴角劃出一抹冷笑,但並沒有向他們這邊看來,隻是繼續指揮著他們。
突然間,外麵傳來一陣悲慘的呼喊聲,千櫻與文淵將目光聚焦過去,驚訝地發現那正是他們上次遇見過的那位名為小六的官兵。
他此刻被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著,被人按壓著帶入牢房,然而他仍不屈不撓,口中不斷發出謾罵:“我要詛咒你,你這個惡毒的張三,你竟然敢算計我,算計兄弟們,你必將遭到惡果,不得好死!”
而那個黑袍男子,站在那裏冷漠的看著,他身後還躲著一個小眼睛的男人,他便是小六口中罵的那個張三,也就是那天那個慫恿小六下毒的那個人。
黑袍男子瞟了身後的人一眼,眼中似乎充滿著一絲嘲諷,要不是這個張三,他們這些人還真不好對付。
原本此地一直受徐正的管理,然而隨後花夫人被派來後,她成為了整個兵部的首領。
剛開始,徐正還聽從花夫人的安排,直到某一天,花夫人莫名其妙地帶來一些人,將他們關押在這間牢房裏。
每天夜晚都能聽到他們發出的慘叫聲,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來令人難聞的藥味。
最終,那些人全部消失不見了。過了一段時間,花夫人又會帶來一批新的人。
然而,直到有一天,花夫人將算盤打到了這群官兵的頭上,但是徐正卻怎麼也不願意接受,他一直與花夫人保持對立。
可惜的是,這個徐正手握烏木耳國君王的令牌,花夫人也束手無策。沒想到,他如今卻是被他一心庇佑的手下所害。
黑袍男子又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心道:不知該說徐正善良呢,還是說他傻呢。
與小六一起被押進去的大約有上百人,文淵看了一眼,中間有一部分都是那天一起上山的人。
小六深知,這次他們被關進去以後,估計下次再出來就不是自己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不人不妖的妖孽,小六此時萬分後悔,後悔聽信了別人的教唆,後悔質疑老大,更加後悔偷偷給老大碗裏下藥,這下不僅害了老大,還害了那麼多兄弟!這比讓他死了還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