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酒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請問你是程女士嗎？”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在季向暖耳邊響起。
季向暖放下酒杯，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女人。
“你好，我就是您預約的鑒渣師。”季向暖禮貌著微笑道。
季向暖不經意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消瘦的身材配上一張小巧的臉，樸素的衣著顯示出她低調的個性。
“我需要知道他是不是渣男。”說話間，女人將一張照片推到季向暖的麵前。
女人迅速將手收回，可季向暖還是看到了女人手臂上的淤青。
女人說話時眼神閃爍，手臂上有明顯的淤青，再加上脖子上那不合時宜的絲帶，季向暖嗅到了家暴的味道。
本著不將感情帶入工作的原則，季向暖在心底哀歎了一聲。
“請問，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季向暖語氣輕柔地問道。
女人將頭埋了下去，一隻手來回摩挲著衣角，表情極其不自然。
“最基本的信息就行，比如名字，家是哪的，興趣愛好或者一些細節之類的都行。”季向暖耐心道。
女人搖搖頭，還是一言不發。
“這可有點難辦啊。”季向暖表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加錢可以嗎，隻要你願意幫我，多少錢都行。”女人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乞求。
錢誰不愛呢，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其實沒資料也是可以鑒別的，隻是需要季向暖辛苦一點。
季向暖的本意也是想把價錢往高提一提，聽到雇主這麼說，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好，成交。”
女人從包裏拿出一遝錢，遞到了季向暖麵前。
季向暖伸手接過。
“這是定金，你完成工作後，我會將剩下的錢打給你。”女人眼神堅定，語氣嚴肅道。
自詡閱人無數的季向暖在見識了女人幾分鍾內的兩副麵孔後，著實被驚到了。
“我知道了，一個月後交貨。”季向暖將錢收進包裏，看著女人說道。
“如果可以在一個星期內有結果，價錢還可以再提高。”女人不急不徐道。
這句話讓季向暖更加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好。”
季向暖說完，女人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舞池裏的男男女女跟著音樂，隨意扭動著，曖昧的氣息充斥著整個舞池，他們歡快地唱著跳著。
這不到十分鍾的會麵恍如一場幻境，要不是看到包裏紅色的票子，季向暖會真的以為她隻是做了一個夢。
“難道是同行？應該不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到底什麼來頭，讓人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季向暖忍不住地猜測著。
季向暖拿起照片，照片上的男生穿著白色的T恤，戴著黑色耳機，斜挎著包，慵懶地靠在路邊，低頭看著手機。
少年的碎發淩亂地散著，微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眼瞼上，堅挺的的鼻子和那薄厚適中的紅唇透露著少年獨有的青春氣息。
“沒搞錯吧，這怎麼看著都想個高中生，難道現在高中生都這麼早熟。”季向暖又一次被驚訝到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管他是啥，幹就完了。
季向暖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到了照片上的男生的基本信息。
溫思凡，21，大二計算機係學生，無不良嗜好，喜歡打籃球，愛看書。
這相貌，這身材，這愛好，校園男神的標配啊。
季向暖之前鑒別的都是中年男人，還有那些財大氣粗的老板，大學生還是第一次接呢。
季向暖今年25，樣貌也算出眾，可颯可甜，駕馭的了大紅唇，小粉唇也不在話下。
鑒渣師這一行業，憑的就是姣好的容貌和多變的風格。
季向暖連夜製定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第一步：假裝學生，拉進距離。
說幹就幹，季向暖起了個大早，花了好幾個小時化了一個清純學生妝，隨後翻箱倒櫃找出來她大學時穿的衣服。
換好衣服後，季向暖來回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這兒順順，那兒整整，直到她確定沒一點瑕疵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季向暖第一次這麼認真。
季向暖乘車來到蕪湖大學，站在校門口，她似乎又看到了大學時期的自己。
漫步在校園裏，季向暖覺得很輕鬆，忘卻了生活的壓力，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走到籃球場，看到幾個男生在打籃球，季向暖想到了自己大學時候，那時候的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籃球場。
“溫思凡，加油，加油。”幾個女生激動的叫喊聲將季向暖的思緒拉了回來。
“溫思凡，那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嘛。”季向暖看向那些女生目光投去的方向。
“這是照騙吧，真人怎麼這麼帥。”季向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