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坐在教室的時候還是有些恍惚的,他大學畢業都好幾年了,現在坐在高中的教室裏,以家長的身份重新坐在這,心裏異樣難平。
孟宴臣坐在孟宴寧的位置上,隨意翻看著試卷,看完又探索桌肚裏的東西。
一張藏在角落裏的卡片被孟宴臣拿了出來,好奇心驅使他打開,字裏行間沒有愛意的詞彙,卻能讓人感覺到愛意。
青春期的好感是純粹的,但作為過來人的孟宴臣才不會這樣覺得,孟宴臣覺得自家小白菜被人惦記了。
開完家長會,孟宴臣找了孟宴寧班主任了解了她在學校裏的狀態,從老師的言語間聽不出有早戀的痕跡,孟宴臣猜想應該是被單戀了。
因為開家長會,下午的課被取消了,開完會就可以跟家長回家了。
孟宴臣找到孟宴寧的時候,看到孟宴寧跟一個男生挨著很近,走近就聽到兩人是在談論題目。
但孟宴臣是誰,男生看孟宴寧的眼神是熾熱的,想拉近他們的距離,又刻意隱忍著。
孟宴臣看在眼裏,“你們在幹什麼呢?”
孟宴寧回頭看到她哥站在不遠處,“我跟陸煜在談論最後一道大題呢,那個我沒解開。”
陸煜看孟宴寧跟孟宴臣說這些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結束了嗎?準備回去?”
“差不多了。”孟宴寧開始將試卷塞到書包裏,“陸煜,我回家了啊。”說了再見就和孟宴臣並肩走了。
孟宴臣將孟宴寧的書包從她手裏接了過去,“今晚的素描還上嗎?”
“上,前幾天因為考試沒去,缺了好幾節課了。”說到繪畫孟宴寧就精神百倍。
“現在去?”
“我餓了。”
“行,帶你吃好的。”
孟宴臣開車載著孟宴寧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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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回自己房間後在想著不去相親的法子,想到了親生母親——柳清言。
許沁知道她的母親不待見她,可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又打了幾個都被拒接,再打對麵直接關機了。
許沁負氣的坐在床上,說不抱怨是假的。
許沁越想越氣,既然柳清言不肯接她的電話,那她就親自去找她。她換了身衣服,打車來到了柳清言的住處。
按下門鈴後,許久未見有人來開門。許沁正打算離開,門卻突然開了。
柳清言看到許沁,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冷漠。
“你來這裏做什麼?”柳清言淡淡地問道。
“媽,我不想去相親。你幫我跟爸爸說說吧。”許沁哀求道。
“這是你父親安排的,我無權幹涉。”柳清言說著,就要關門。
許沁連忙用手擋住門,“媽,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去。”
柳清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許沁進了屋。
“進來吧。”柳清言轉身走進客廳,許沁跟著進去。
“說吧,為什麼不想去相親?”柳清言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許沁。
許沁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想成為犧牲品。”
柳清言微微皺眉,“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