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尋把橫刀拔了出來,刀刃有著暗紅色的血漬,她把刀靠在身旁,雨水劃過刀身,鮮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尖流了下來。
洛千尋的雙眸微微一沉,“張先生啊,要不是看在你對欣然真的是很好的份上,這把刀早就插在你身上了。”
張震垂頭,仍舊沉默不語。
洛千尋雙手抱胸,眼神冰冷的掃了張震一眼,“我其實挺不明白的。你既然都能舍下家裏的舒坦日子,出來找欣然和阿姨。”
“他們到底給你開了什麼條件,值得你這般做。後半生衣食無憂嗎?”
張震還是不肯說話。
洛千尋目光冷冽,嗤笑一聲,冷聲道:“你見過那個斧頭了吧。知道是誰把他弄成那樣嗎?”
想到之前在地下室房間看到的血人一般的斧頭,張震不禁打了個寒顫。
看到張震的狀態,洛千尋勾起了一抹冷笑,“是我。”
“你知道他那般的血肉模糊,我是怎麼做到的嗎?”洛千尋的聲音帶著低沉的蠱惑。
“首先,我用刀,對,就是這把刀。我在他的大腿上紮了一個窟窿。”她拿起來了身側的橫刀,用手指輕輕撫過刀身。
“血嘩嘩的就從傷口往下流,他叫的好淒慘,好大聲啊。”
“我嫌他太吵了,就輕微的轉了一下刀柄。”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洛千尋提起刀往張震那邊慢慢走,“可我的時間很寶貴呢,沒時間跟他耗。”
“我就用電擊槍,電醒了他。”
洛千尋每說一句話,張震的臉色就變得更白了一分。
假裝沒看見張震慘白的臉,洛千尋自顧自的說:“你知道他醒了,我做了什麼嗎?”
洛千尋提著刀停在了離張震兩步遠的位置,她微微俯身,臉上掛著一個甜美的笑容,麵對著張震,一字一頓的說道:“淩遲。”
麵對著洛千尋天使般的笑容,卻說出了惡魔般的話語。
張震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洛千尋。他的嘴巴就像能塞下兩個雞蛋,哆嗦著唇,卻說不出話來。
洛千尋起身,莞爾一笑,“很震驚嗎?”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斧頭他殺人食肉的時候,可是沒曾眨過眼呢。”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洛千尋拿了張濕巾,仔細的擦拭著橫刀,頭也不抬的說:“張先生,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殺過人。我不會用對付他們的手段來對付你。”
“也應該慶幸,你是陳欣然的舅舅。”
“所以,我至今隻是好言相勸罷了。”
話裏話外的威脅意味明顯—如果你再不配合,就不隻是說說,而是會動手了。
張震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
洛千尋嫌惡的看了一眼滿是血汙的濕巾,又看了眼周邊的環境,把濕巾放進空間裏了,“張先生,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
橫刀回鞘,發出“哐當”的聲音。
張震綁在後麵的手攥緊成拳,“他們綁了阿竟,我也是沒有辦法。”
張竟是他的兒子,他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