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12月2日。
寒風凜冽,天空萬裏烏雲像千軍萬馬衝殺而來,壓的人們喘不過氣來,就連呼嘯的風,都割的人生疼。
蘇州市,一座偏僻,僻靜的小樹林內。
“咕咕咕---\"
隻有幾隻分不清種類的鳥,趴在枯幹的樹枝咕咕咕的叫著。
其中一隻像是發現了吃食一般,飛快撲向地麵,起初還在“吃食”比較遠的地方來回試探,試探幾次發現眼前的“吃食”並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接近。
看著這龐大的“吃食” 鳥鳥先是圍著轉了一圈,然後便發現“吃食”胸口處有一處傷口,鳥鳥眼中閃過一絲饑渴,撲騰了兩下幹燥的翅膀,便來到吃食的胸前。
小嘴往下一嘬,再抬起時,鳥嘴上全是鮮紅的血跡,還帶著一絲肉沫。
.......
\"啊-----”
一聲驚恐的喊叫,驚的在吃食的鳥鳥,連吃也顧不上,振臂高飛,飛上原來的樹枝,站在樹枝上,眼神狠厲的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王二是山下村裏的一個單身漢,平時沒事就在山上撿撿幹燥的樹枝,拿回家生火做飯用。
這一天他如往常一樣去附近的山上撿撿樹枝,進了山後,走了一段路,腳步忽然怔住了,
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的嚇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嘴巴發出驚恐的喊叫。
眼前。
一具身穿白色連衣裙,長發的女子靜靜躺在樹葉上,一隻黑色的大鳥正在其胸前低著頭不知道在啃食什麼,許是王二的腳步聲驚動了鳥鳥,鳥鳥忽然轉過頭。
漆黑的眼珠發出幽綠的光,原本黑色的鳥嘴上已經是鮮紅一片,嘴角之上,還有絲絲的血珠往下滴落。
滴在潔白的連衣裙上,非常紮眼。
......
半小時後。
小樹林圍滿了人,都是村中比較空閑的老太太和老大媽,聽說山上有具女屍,都一窩蜂的跑上來湊熱鬧。
有幾個膽子小的,不敢走上去,看著往回走的就拉住詢問。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好像是死人了!”
“是個女的,看樣子不超過25歲,我剛剛走近了看也是嚇了一跳。”
..........
而此時的女屍靜靜躺在人群中間,如果不是胸前大片紅色,還以為隻是睡著了,至於鳥鳥早就不知道飛去了哪。
“讓開,讓開。”
幾位身穿警服,神情嚴肅扒開圍觀群眾道。
隨後,便拉出一個直徑三米的黃色警戒線,將圍觀的眾人擋在了外麵。
又過了十幾分鍾。
“怎麼樣了?”
一位身材高大挺拔,臉龐剛毅散發著健康的古銅色,一對劍眉再搭配不苟言笑的神情,給人一種不願與之靠近的想法,留著一頭幹淨清爽的短寸,像是彰顯其性格一般。
來人名叫鄭毅,是蘇州市刑警大隊隊長。
“老大,你可算來了!”
一位長著國字臉,兩邊頭發有些後移的小胖子,小跑過來。
鄭毅看了他一眼,便從懷裏掏出一次性的白手套。
“嘶”
撕開密封袋,一邊戴上,一邊快速地朝女屍走去。
“陳波,你有發現什麼嗎?”
陳波小跑地跟在後麵,聽到隊長的話,小眼睛提溜一轉道:“老大,我跟著你也有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變態的殺人犯。”
說著快步來到女屍的正前方,雙手比著握刀的姿勢在其胸前,前後用力的捅著。
“就這樣,胸部捅了兩刀。”
然後又將握刀的姿勢指向腹部,作著斜切的動作。
“腹部這裏再斜著來一刀,然後將刀丟向另一隻手,反方向又來幾刀,最後在其中間瘋狂的來回捅著,就這麼來...”
“你,讓開一下。”
鄭毅劍眉微蹙出聲打斷道。
陳波正表演的入神,被鄭毅一打斷,綠豆般大小的眼睛委屈的看了眼鄭毅,聽話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