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書隻得出聲打斷何伯的話:“何伯,今天我來,是想找大將軍的,他人呢?”
何伯以為倆人有事要商量,頓時笑意更深,畢竟倆人剛剛定親。
“在的在的,姑娘稍等,吃點茶水點心,我這就去請將軍。”
等的空隙,謝錦書心裏有些忐忑,倆人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還沒有怎麼說過話……
正胡思亂想間,卻見何伯一臉古怪地回來了,她一看何伯身後並沒有楚懷風的身影,頓時皺了皺眉。
“想來是老奴記岔了,將軍他……現下不在,這…您看……”
一句話說的何伯抓耳撓腮,顯然事情有古怪。
她一聽頓時明白,心裏不由氣惱。
“既然如此,那請您幫我給他帶個話,若不來見我說個明白,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何伯聞言頓時急了,見她當下就想走,立刻想上前攔住。
卻不想有人比他腳步更快。
謝錦書看著拉住自己手的人,這人不管不顧,如瘋魔了般,私自就上謝家提親不說,眼下自己來找,他還敢躲!
楚懷風本是有些無措,方才見她撂下狠話,心裏一慌,這才趕緊出來。
“怎麼,原來大將軍在府裏呀?”
謝錦書冷著臉,硬邦邦地質問。
“哎呀,是老奴的不是,方才沒找見將軍,就以為……”
“何伯,你先去忙吧。”
何伯本來還想緩解一下這尷尬的場麵,楚懷風卻擺了擺手,他隻得一臉擔憂地退下。
“過來坐。”
待此間隻剩下他們二人,楚懷風看了看謝錦書的臉色,拉著她坐了下來。
謝錦書卻一甩手,掙脫開他的手。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麵對她的質問,楚懷風一開始眼神落寞,繼而一抬眼,卻滿是倔強之色。
“我也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我不在乎,我隻要你!”
“你不在乎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出口反問。
反複強調的事,越說不在乎,實際越是在乎吧。
他一時無言,極其不願提起,隻冷了臉,淡然開口:“反正我心裏認定了你。”
“可我不願!”
她見他油鹽不進,仿佛耍起了無賴般,越發覺得他這人以前裝的也太好了,一時氣憤,直接就拒絕他。
然而她卻低估了楚懷風的無賴程度,他完全不為所動,似乎打定了主意般。
“總之,你我的婚事已定,由不得你。”
話說完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活脫脫的土匪做派。
這下可把謝錦書氣著了,她一下子站起身來,“你莫非以為,這樣我就沒法子了?你忘了之前齊景的事了嗎?隻要我不願,沒人可以強迫我!”
說完這話,她一甩袖,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一臉黑沉的楚懷風。
不多會兒,就見一人探頭探腦地往花廳張望,楚懷風還沒緩過來的臉色,更黑了。
“哎呀你看你,對待姑娘家,怎麼能用你那套土匪做派呢?看把人姑娘氣的,以後啊,指不定得跪床頭咯。”
李廣白方才在外麵聽了許久,聽楚懷風一直嘴硬,早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