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動手查案(1 / 2)

一夜無話,第二天包笑天和駱彬再到州衙的時候,卻被告知,王判司突染疾病。他還帶來話,本案一切權責都交由包、駱二位神捕處置。

駱彬看了包笑天一眼,意思是,我沒說錯吧,此人是個小滑頭,現在把難題扔給我們了。如果能破此案,他肯定馬上啥病都好了,如果搞砸了,那責任都在我們,他可以推得一幹二淨。

包笑天一臉尷尬,對來通知他們的小吏說,王判司既然把案子交給我們,那就把本部的人員召集起來商議一下。可是小吏卻說,其他人都分派掉了,巡山的巡山,剿匪的剿匪,所以沒有人了。

包笑天這下可有些窩火了,什麼?領導溜了就算了,可是總得留兩個小兵裝裝樣子吧。這算什麼?釜底抽薪?過河拆橋?這不是還沒過橋嗎?他剛想發作,駱彬扯了扯他衣襟,他才忍住了不發。

小吏退下後,包笑天道:“如果不是你拉住我,我真想罵娘,罵完後,我們就收拾鋪蓋走路。”

駱彬道:“你說錯了,越是沒人管,我們越要管。你別忘了,我們是吃什麼飯的。我們是幹探中的幹探,警察中的警察。如果普通捕快能解決的案子,我們樂得讓他們自行處理,一方麵是沒那麼多精力,另一方麵,也會幹擾曆史本身的軌跡。”

“老弟,你說那麼複雜幹什麼,有什麼話直說了吧。”

“我的意思是,王判司如果隻是裝病,那說明他隻是想耍耍滑頭,逃避責任,這可以理解。但不可理解的是,他為何把下屬都支開了?”

“這就說明他想使詐,增加我們破案的難度。”

“不錯,但破不了案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這……一點好處沒有。”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一個州的判司麵對這麼大的案子,居然不是禪精竭慮,誠惶誠恐的想著如何破案。而是袖手旁觀,甚至暗中作祟,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你說會不會此案和他有關,該不是……他就是那個吸血鬼吧!”

“嗬嗬,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不過借用一句大家熟悉的廣告語錄,叫一切皆有可能。但至少,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為了查出這背後的陰謀,我們責無旁貸。”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架空了我們,沒人手怎麼辦。”

“別忘了,我們不是帶了人手了嗎。”

“你是說那四個愣頭青?”

“不錯,這四大名捕也該到了鍛煉鍛煉的時候了。”

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怪不得晚清儒將“曾剃頭”曾國藩一定要自己訓練嫡係湘軍了。八旗兵他當然指揮不動,綠營則腐朽不堪,所以唯有自己手把手交出來的子弟兵才是真正的王牌。他也是靠這支王牌起家,經過不斷的磨練和升級,終於屢立奇功成為晚晴的一支鐵軍。

而包笑天和駱彬也麵臨同樣的窘境,在不受待見,不合作,不對話的三不狀況下,他們也隻能發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艱苦樸素、自立根深的大無畏精神。好在雖然萬事俱不備,他們至少有了身份,有了王判司的委托書。這樣的話,去縣裏查資料,找證據,偶爾讓巡鋪出出警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另一個意外的收獲是,縣衙的蔡捕頭還是一個踏實肯幹之人。看得出來,他為了此案已經是幾天幾夜沒合眼了。既然州衙找不到人,那就隻得找蔡捕頭協助調查了。

蔡捕頭當然聽說州衙請來了刑部六扇門的兩位神捕,所以見到本人後態度十分恭敬。

他對案情的描述和王判司差不多,隻不過又透露了幾個細節。從遇害的動物來看,雖說是咬死的,但傷口都很小,隻有幾個奇怪的齒印在頸動脈上。動物也都沒有反抗,仿佛死的很安詳。有些貓狗甚至被吸幹血後還保持著生前的樣子,或站著,或躺著,如果不注意看得話,還以為他們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