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宴很痛苦。
宋姚關門閉戶,死活不開門見他。
他一次又一次拍門,都無濟於事。
紀清淼抱胸冷笑:“二叔,你不是說了,你不是我親爸爸,沒有血緣關係,以後咱就各不相幹唄。”
紀墨泠:“是的,還是做回原本的自己吧。”
“紀先生,你可真是深藏不漏的大渣渣。”紀白。
別說他們,連別墅裏所有的傭人都不同情他,可憐他,張叔更是語重心長道:“老紀啊,做人不要忘本。”
他決定以後跟著太太混了。
紀霆宴麽,不要也罷。
紀家人也一個個出來責備他,嗬斥他,更是被紀老先生耳提麵命:“你想學我?那你看看,我跟你媽是怎麼過來的,她至今都不願意見我,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要願意認錯,我們替你去向姚兒求情,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紀霆宴氣得吐血。
他努力了一個月,才搞清楚狀態,原來身體被一個什麼霸總係統支配了,必須照著劇情進展。
一旦他不配合,就會被係統直接控製身體。
在金滿滿麵前,腦子裏飄著的全是一行字:我愛金滿滿!
去踏馬的。
這什麼鬼係統,禍害他。
現在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金滿滿似乎也意識到不對勁。
她主動道:“我感覺你像被控製了,像個傀儡,說的話沒有溫度,沒有愛意,全是演出來的吧。”
身體在反抗。
可嘴裏比什麼都快。
紀霆宴瘋狂眨眼睛。
金滿滿似乎明白了,就對他道:“我辭職吧,再說了,我見過你跟宋小姐在海邊的模樣,見過你對他動情時的溫柔與深情,不是現在這樣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這場遊戲,她不玩了。
紀霆宴心生感激,想給她一筆錢,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瘋狂求她留下。
直到金滿滿辭職離開了公司,他才恢複正常。
那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姚半個字也是不信的。
哪有人被別人控製身體,說出那麼多肉麻兮兮的話?
她決定離婚。
一定要離!
在宋姚決定搬出別墅時,金滿滿主動找來了。
兩人在屋內深深談了一場。
金滿滿笑著道:“我跟紀先生在一起,他每次想要更進一步,就直接暈倒了,可見他內心深處的抗拒,對你的深情……”
“說來也是可笑,我是個石女,你一定不信吧,這是我的檢驗報告,也是才知道的。”
宋姚抓起她的手看了看。
果然發現了端倪。
金滿滿又道:“你一定要相信他,他沒有對我動過心,哪怕我貪戀他對我的好,可我很清楚那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他。”
他從身到心,都是幹淨的。
從未有過猶豫。
哪怕被控製了,他寧死也不從。
宋姚覺得不可思議。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事兒。
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而來,又覺得好像不是很難理解。
可轉念想到紀霆宴的“身不由己”,對著別的女人發騷,她就氣得牙牙咬,恨不得一腳踹死狗男人。
金滿滿走了。
宋姚沒有搬走。
而是宣告:“我要好好體驗生活了,想嚐試一下,什麼是真愛的滋味兒。”
然後,一場又一場的約會,在三個孩子的陪同下,或者說在紀家三子和一條狗的監視下,進行了。
紀霆宴遠遠跟著。
不離不棄的。